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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周湛東是除夕這晚回來的,一家團(tuán)聚,沒聊幾句話,話題扯到周凝身上,周湛東問她:“還沒考慮清楚?”
“我不想出國,我英語一般?!?/p>
“下學(xué)期回學(xué)校,報個班,來得及?!敝苷繓|是溫和的強(qiáng)勢,幾乎是命令的口吻。
周凝從小就怕周湛東,應(yīng)該是血脈壓制,兄妹年紀(jì)相差的大,周湛東又是不茍言笑的人,很嚴(yán)肅,十分老成。
母親說:“凝凝,都聽你哥的?!?/p>
他們?nèi)詢烧Z替她決定了。
吃完飯,周凝躲回房間,躺在床上玩手機(jī),外頭放煙花,熱鬧非凡,翻來覆去,誰的消息都有,唯獨(dú)沒有趙靳堂的。
說起來,整個寒假,他們沒有怎么聯(lián)系。
初三這天,周凝和孟婉短暫聚了會,兩個人去了高中學(xué)校附近的ktv唱歌。
趙靳堂來電話的那時,孟婉拿著麥唱一首《初戀》,唱得撕心裂肺,周凝看到來電顯示恍惚一下,大腦沒發(fā)出指令,手已經(jīng)滑了接聽,趙靳堂聽到一道哀怨至極的女聲在唱:
“分分鐘都盼望跟他見面”
“默默地處侯亦從來沒怨”
“……”
周凝到外面接的電話,問他:“你怎么打給我了?”
趙靳堂一貫?zāi)禽p慢的腔調(diào):“你不打給我,可不得我打給你?!?/p>
周凝這大半個月的陰霾情緒瞬間消散,街頭有小孩在放鞭炮,她仰頭看綻放夜空的煙火:“新年快樂。”
“趙靳堂,我好想你啊。”
去年寒假都沒有這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