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沒有在意,爛醉龍現(xiàn)在睇的場子,全都在油麻地中心區(qū),在自己地盤上,周圍都是自家兄弟,根本不會有事。
阮文也已經(jīng)走出了包廂,一身亞麻色的羊毛風(fēng)衣,顯的貴氣十足。
還沒有離開的四九仔們,見到阮文出現(xiàn),全都站起身,把雙手當(dāng)成擴音器,大聲地喊道:“大嫂!大嫂!”
“大嫂”
一聲聲的起哄,讓阮文有點不好意思。
“好了!你們這些撲街仔,趕緊滾回去開工。”
見起哄的人太多,池夢鯉趕緊站出來給阮文解圍,打造護花使者人設(shè)。
“阿文,你先走,我要出去一趟辦點事,包廂已經(jīng)開好了,荷蘭仔,你保護阮小姐安全?!?/p>
“吉瞇,你也一起去,上海道不太平,我怕號碼幫的人出來搞事,多帶點人?!?/p>
池夢鯉讓阮文和吉瞇等人先去上海城,自己去見個老關(guān)系。
阮文還是一副賢妻良母的樣子,她溫柔地點了點頭,就帶著阿米爾汗,女助理離開了。
荷蘭仔很想跟著池夢鯉一起去,但大佬的話,不能違背,他就心不在焉地跟著阮文離開了。
“讓喜仔把車準(zhǔn)備好,我去一趟洗手間。”
喝了一肚子酒水,池夢鯉感覺自己的前列腺加膀胱有點想要造反,必須要進洗手間內(nèi)釋放一下。
叼著煙,走進洗手間,解開褲腰帶,正準(zhǔn)備把身體內(nèi)的廢水卸貨,就聽到洗手間外傳來交談聲。
“我丟,原本想隨便找一間酒樓填飽肚子,沒想到居然遇到靚仔勝擺慶功宴,這是好機會,兔仔,你講我要不要去找靚仔勝單挑,只要擺平他,我立馬就能成為江湖紅人?!?/p>
“水房的雙花紅棍輸在我手上,不管是老新,還是和聯(lián)勝都會把我招進門中,讓我當(dāng)大底紅棍!”
“撲街!摸完阿b仔的手,不要在我身上亂摸?!?/p>
“你天天吃鮮鮑魚,很有可能有菜花,不要傳染給我。”
“快去??!你打贏了雙花紅棍,別說是讓你當(dāng)紅棍大底,就算是拿板把給你供起來,這些坐館們都樂意?!?/p>
“好了!不要異想天開了,一碟燒鵝,一碟叉燒,一碟清蒸鱸魚,一碟青菜,要是在大排檔,只需要兩百塊,但這里是油麻地,是大酒樓,沒有五百塊是走不出門的?!?/p>
“你這個撲街,非要在條女面前擺闊,要是掏不出鈔票,你就糗大了,別說好兄弟不幫你,我留下八塊錢坐小巴,剩下的一百二十塊全都給你?!?/p>
“這是我當(dāng)泊車仔賺的,我已經(jīng)跟爛扣哥講好了,你明天領(lǐng)工裝上班,守上海街,一晚上不算小費八十塊,管一頓晚飯,一頓宵夜?!?/p>
“要是沒地方住,可以住宿舍,就是擠了一點,四人一間房,有電扇,可以洗澡,干滿七天,就正式加入泊車檔,每天薪水一百塊,小費另算,不過需要身份紙登記?!?/p>
“你條女要是沒事,可以去當(dāng)投幣妹,一晚上只需要干四個小時,三十塊,管晚飯和夜宵。”
“你馬上就要十八歲了,牛姐身體不好,不要異想天開,找點正事做了?!?/p>
“我丟,我只有兩百塊,加上你的一百塊,也出不了酒樓大門”
聽著洗手間外面的對話,池夢鯉差點笑出聲,他按下沖水鍵,打開隔間門走了出去。
兩個青頭仔見有人從洗手間中走出來,立刻閉嘴,但各個都是苦瓜臉,應(yīng)該是在苦惱剩下的一百塊該點解辦。
“哎!衰仔,你們沒錢,就不要食大酒樓,條女不是看你們威,才跟你們出來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