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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拿起護照,一只白皙纖細的手就一把將我手上的護照奪走。
「找什么呢這么認真,連本姑娘回來都沒發(fā)現(xiàn)?」
女友許卿如剛從外面回來,鼻尖被凍得通紅。
發(fā)現(xiàn)是護照后,她原本微揚的唇角拉平,秀眉微皺:
「拿護照干什么,鬧出國?不是和你說了,時謙家里催的緊,和他扯證只是幫他應付家里人,過段時間就悄悄離了?!?/p>
我眼也不抬,冷著臉把護照抽回去。
她攥了攥冰涼的十指。
從前的我見到她回來,總會體貼地問她冷不冷,給她準備暖寶寶,倒好熱水。
可今天的我異常冷淡。
她踮腳,雙手搭在我肩膀上,冷氣撲面而來,逼著我和她對視。
「江亦,你醋勁太大了吧?你也不想想當時多少上流社會的人看著呢,要是捅到我媽那里去,我們都沒好果子吃!」
我自嘲一笑。
對她來說,我是個拿不出手的玩具而已。
我掰開她的手,她又纏上來,冰涼的手摸上我顴骨的青紫,笑嘻嘻道:
「哎呦,死保鏢下手也太狠了,把我江大帥哥的臉都刮花了,回頭把他們工資都扣光!」
又來了,以前我無論再生氣,被她死纏爛打一通都會原諒。
這次不會了。
七天前訂婚宴上,保鏢在許卿如授意下,將我扔出去時不忘毒打我一頓。
「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人家周公子和許小姐天生一對,你算個屁!」
路人對我指指點點,嘲諷我有手有腳卻當乞丐,求女孩子給錢。
我的臉早就丟光了。
許卿如看我還不高興,終于用了殺手锏。
她拿出來一個粉色蝴蝶結(jié)發(fā)夾,沖我晃了晃:
「送安安的,你別又拿她要做手術(shù)的事騙我,吸引我注意力,這樣沒意思?!?/p>
安安,和我相依為命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