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看著她的精明市儈覺得可愛。
現(xiàn)在惡心極了。
她只是不在乎我的愛而已。
許卿如胸膛劇烈起伏,目光在家中四處掃了一遍,嘟囔道:
「沒有戒指,還有你給我買的……我給你買的……」
她說不下去了,臉色有點難看。
因為她發(fā)現(xiàn),這個家里,她竟找不出一樣能證明和我是情侶關(guān)系的東西。
周時謙幸災樂禍,挑撥離間道:
「好了江亦,別鬧了,你吃穿用度都用卿如的,就該大度一些,替卿如分憂,卿如正在接手公司的關(guān)鍵時刻,你就別鬧事了!」
不說還好,一說許卿如來了底氣,抱胸冷笑。
「時謙說的對,江亦,你目光能不能別那么短淺,等我繼承公司后給你買什么都行,你現(xiàn)在乖乖放下行李,不然,別怪我斷你生活費!」
我松開放在行李箱上的手,反手搬出一箱欠條,淡漠道:
「許卿如,這七年,你每月給我200生活費,其他額外支出讓我寫了500張欠條,總計數(shù)額兩萬,安安的手術(shù)費,治療費,總計三十萬。」
「我把工資卡寄存在你那里,七年工資,至少也有百萬,現(xiàn)在,麻煩把剩下的六十八萬還給我?!?/p>
許卿如氣得一把掀翻我手中的箱子,無數(shù)欠條如雪花飄然落下。
「江亦,我和你在一起七年,在你心里,還沒有這區(qū)區(qū)幾十萬重要?你想空手套白狼?」
許卿如語氣中的嫌棄和鄙夷讓我聲音艱澀。
「許卿如,這些錢,都是我自己辛苦的勞動所得?!?/p>
卻沒想到,她瞬間怒了,抱怨脫口而出:
「錢錢錢,江亦,你心里除了錢還有什么!你為什么就不能和時謙一樣不慕名利,他從來沒和我要過東西!」
「我媽說的沒錯,和你這種窮人談戀愛,就是白費功夫,我們就不是一個階層的人?!?/p>
「你的勞動所得?你有沒有搞錯,沒有我你還在喝西北風呢,這都是我給你發(fā)的工資!」
我自嘲一笑。
周時謙不爭不搶,是因為他什么都有啊。
他只要站在那里,什么都不用做,許卿如就會把好東西,連帶她的真心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