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我心中竟然覺得有些爽快。
以前,從來只有我看著周時謙在我面前耀武揚威,讓我如鯁在喉的時候。
現(xiàn)在,終于讓他也嘗到了這種滋味。
許卿如的神情也格外難看,她倏忽一笑:
「江亦,你離了我還能去哪?你已經(jīng)三十多了,還有哪個企業(yè)會要你?你別給臉不要臉?!?/p>
我看著辦公室的鐘表。
這一鬧,不知不覺已經(jīng)十一點了。
再爭論下去,我的飛機可要趕不上了。
于是我下了最后通牒:
「許總,我原本想好聚好散,但如果你強行不讓我離職的話,那我只能找律師和你勞動仲裁了?!?/p>
許卿如頓時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怎么也沒想到,我竟然這么決絕的要離開。
身后,一道威嚴(yán)冷厲的聲音傳來:
「誰要勞動仲裁?」
許卿如轉(zhuǎn)頭,卻渾身一顫,似乎貓見了老虎一樣,下意識恭恭敬敬喊著:
「媽,您怎么來了?」
許卿如繼承了許母的基因。母女倆有七成相似。
許母保養(yǎng)的很好,一身職業(yè)套裝,看起來頂多四十多歲,只是眼角和唇角的細(xì)紋出賣了真實年齡。
聽見許卿如的稱呼,許母眉間折痕加深,不悅道:
「在公司里該怎么稱呼,還用我告訴你嗎?」
許卿如抿唇,立刻像個鵪鶉似的乖順道:
「許董?!?/p>
周時謙則唇角上揚,熱絡(luò)地攙扶著許母的胳膊,笑道:
「媽,您怎么來公司了?」
許母也眉眼舒緩,笑著回應(yīng):
「剛才打電話時,我就覺得卿如狀態(tài)不對,還以為你任職副總出了什么事,當(dāng)然要過來看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