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副官方淮。
方淮說,周清正仍在前線,他是調職后偶然在報紙上看到關于我的新聞才前來解救。
方淮還給了我一個小盒子,說周清正囑托他一定要交給他的妻子。
是我那年在周清正書架上見到的那個。
我腹誹,誰說要嫁給他了。
但還是打開了盒子,
和我猜的一樣,
是枚鉆戒,精巧別致。
我將戒指拿出來端詳許久,淚水不知不覺濕了衣襟。
最終還是將它塞回小盒子。
周清正,我要你親自來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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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37年,入了秋,我的病愈發(fā)嚴重了。
我想大約是這些年的舊疾累積所致。
在撰寫完又一份書稿后,我坐在了周清正當初教我讀書寫字的小桌旁。
秋風有些寒涼,吹得人心里發(fā)冷。
可這樣的秋我等了一年又一年。
我將架子上的小盒子取下來,把已經(jīng)發(fā)暗的戒指套在了無名指上。
生病后,身子浮腫,如今帶著都有些緊了。
又一陣風從小窗吹進。
我想抬手去關窗,卻發(fā)現(xiàn)連腳也軟了下去。
周清正,我好像等不到你了。
可是,你也騙了我不是嗎。
我們頂多算扯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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