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城腳的小院。”
他吹了一口勺中的藥,輕聲開口,
“簡陋是簡陋了些……”
我忙接下他手中的藥碗勺子倉促喝了一口,
“沒有,很清雅”
他將下半句話咽下,看著我彎了彎嘴角,垂下眸,沉靜了一會。
“抱歉?!?/p>
突如其來的道歉,我有些不知所措。
我知此事不是他的錯。
只能抿了抿唇,
“不是你的錯。”
“是我該感謝你又一次出手相救?!?/p>
又扯著嘴角故作輕松地朝他笑笑。
他雙臂搭在膝蓋上,雙手交疊,埋著頭,聲音沉沉的,
“這里你安心住著,想住多久就住多久?!?/p>
頓了頓,
“不會再有那樣的事發(fā)生了?!?/p>
不過半月,周清正就命人將院子前前后后修整了一遍,屋內(nèi)又添了好些家具布置。
四四方方的小院子儼然有了‘家’的模樣。
他將最大的主屋讓給我,說了聲“多有得罪”就抱了一床被子去了偏房。
我心下感激,可看得出,他愧疚更甚。
精神好轉(zhuǎn)后,他常常帶回來各種各樣的書籍,說怕我一個人呆的煩悶。
又抽空教我什么‘主義’‘理論’之類的,偶爾疑惑處,還會與我討論些時政。
傍晚,他將一本時新的隨手雜志交給我,不咸不淡地開口,
“我看女學(xué)生們都喜歡?!?/p>
我翻閱著手中的雜志,亦隨口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