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p>
“等勝利了,我就來找你?!?/p>
17
去往北平的路上,我從戰(zhàn)火中死里逃生,在饑寒交迫中險些喪命……
那些日子,我目睹百姓無糧可食,無家可歸,更有駭人者,易子相食。
民間疾苦不忍訴說,其程度遠(yuǎn)遠(yuǎn)高于令人發(fā)指的地步。
一路上,仿佛只寫滿了血淋淋的——
‘吃人’二字。
到了北平后,我馬不停蹄將一路的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又以匿名者的身份將多份愛國倡議書發(fā)表于青年報,日報,晚報。
終不負(fù)所望,獲得一眾響應(yīng)。
五年時間,我不再是受人唾棄的青樓女子,不再是囿于規(guī)矩的舊派女子,更不是相夫教子的他人附庸,而是千千萬萬愛國人士中的一份子,是為理想信念堅(jiān)定奮斗的一份子。
閣樓的小窗前,我伏在昏暗的臺燈下奮筆疾書。
月光照在紙上,映出影影綽綽的筆影。
我抬起頭,突然想起那晚的月光也是這般清亮,
一如他熠熠的眼眸。
筆尖繼續(xù)落在紙上沙沙作響。
我想,我們雖天各一方,但始終并立而行。
18
民國28年,我被捕入獄,患上咳疾,我以為我要死在獄中。
恍惚間,我好像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再醒來時,已在客棧,
“周清正,是你嗎?”
我顫抖出聲。
“夫人,你醒了。”
聲音澄澈明亮,但不是他。
是他的副官方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