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搖搖頭:“母親,公主說過,若我沒有尋得良人,便自請蜀中侍奉她老人家?!?/p>
公主與我母親是閨中好友,年老離京時曾對我說過這番話。
母親看出我動了離京的心思。
縱然不舍,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也沒有理由阻止。
便點頭同意。
翌日,我?guī)е屣L(fēng)悄悄去了蜀中。
和司徒遠的婚事,是文臣武將兩代世家大族的聯(lián)姻。
自我們出生就定下的。
林明月是我的貼身丫鬟,和林清風(fēng)一樣,都是爹爹賜名給我買回來的。
我待她們親如姐妹。
沒想到林明月竟然如此狼心狗肺。
在我與司徒遠大婚當(dāng)日,借口出去,換上了大紅嫁衣鉆進了司徒遠的臥室。
我當(dāng)時還在疑惑,為何司徒遠遲遲不來大婚的新房。
等我察覺到真相,二人早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司徒遠沒有一點愧疚,要將林明月抬舉成正室,我們兩人平起平坐。
我大鬧將軍府,盡人皆知。
事情發(fā)酵的唾沫星子幾乎將林星月淹死,她無顏茍活,一尺白綾結(jié)束了生命。
司徒遠無法扭轉(zhuǎn)結(jié)局。
卻在和我新婚后,暴露情緒。
對我百般折磨。
鞭子,板子,釘床,烙鐵,無所不用其極。
新婚僅一年,我新傷疊舊傷,茍延殘喘之際,她將林明月的牌位搬到司徒家的祠堂。
要我日日叩頭懺悔,誦經(jīng)超度。
我借著最后一口氣,砸碎了林明月的牌位。
司徒遠看著被砸碎的牌位,悲痛欲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