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八點半,林曉薇拉著王子晨悄悄躲在一旁的大榕樹後面,傅利溥一如往常地抱著畫具走到前鎮(zhèn)運(yùn)河旁,他擺好畫具,習(xí)慣x地將筆cha在了耳後,同時嘴里不斷地嘀咕著什麼。
「奇怪,今天怎麼不見他們兩人的身影,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靈感繆斯啊……算了,果然垃圾如我還是被拋棄了,我就一樣畫無聊的河川吧!」
他拿起畫筆,在水桶里沾了一些水,沒有打任何草稿就直接作畫。一切換到畫畫模式,他的神情立刻變得認(rèn)真起來,鏡片下的藍(lán)se眼眸里只有面前漸漸填上顏se的畫布,和面前做為畫作主題的河流。
在他優(yōu)閑的畫畫同時,看著手上的手表,林曉薇在心中默默計時著。
在時針指到九的剎那,一個黑se的人影悄悄的從暗處慢慢走到路燈下,他手上拖著一個黑se的行李箱,輪胎在地面上發(fā)出喀滋喀滋的聲響,沉醉於畫畫中的傅利溥卻完全沒有察覺,自顧自地在畫布上繼續(xù)揮灑著顏料。
在黑衣人直直走向傅利溥的那瞬間,林曉薇鼓起勇氣如閃電般沖了出去,她將手上的木質(zhì)bang球棍毫不留情地打在那人的背上,一下又一下,直到那人舉手主動討?zhàn)?,她才停下動作?/p>
「天啊,哪里來的神經(jīng)病???痛si我了!」那人0著被打到瘀青的後背,他抬起頭,那張憨厚的臉因為疼痛而齜牙裂嘴。
同時,遠(yuǎn)處也跑來一個魁武的身影,他緊緊的束縛住那人的雙手,黑se的平頭下是一張五官凌厲又黝黑的臉。
「陳季誠老板,你這麼晚在這里做什麼?」王子晨擋在林曉薇身前,語氣不慌不亂的問道。
「蛤,你們不是寓教高中的學(xué)生嗎?還有吳鍋豪,你又是什麼意思,還不快放開我!」
陳季誠痛得幾乎直不起腰,他狼狽地被吳鍋豪推倒在地,一旁的行李箱也同樣倒臥在人行道上,里面不曉得裝了些什麼,發(fā)出沉重的「碰」一聲。
林曉薇雙手環(huán)臂,她視線上下掃s著形跡可疑的陳季誠,厲聲質(zhì)問,「陳老板,你剛剛為什麼要故意接近傅利溥同學(xué)?」
此時的陳季誠真是無語到一個極致,他雙手?jǐn)[出投降的姿勢,那無奈的神情就像是面對一群幼稚的孩子們卻拿他們無可奈何,「你們大晚上玩警察游戲我不cha手,但動手打人就過分了吧!什麼傅利溥同學(xué),我根本不認(rèn)識,我剛剛走過去只是要搬網(wǎng)路商店賣出的書去超商寄貨而已,不信的話你們自己拉開行李箱看一看就知道了!」
得到陳季誠的許可,王子晨主動拉開那個黑se的行李箱,里面確實擺了好幾本厚重的jg裝書和壓扁的紙箱,除了一把剪刀之外,其他東西都稱不上是武器。
此時,陳季誠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他轉(zhuǎn)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吳鍋豪,大聲地控訴道:「與其懷疑我,你們還不如多注意吳鍋豪這小子,他已經(jīng)在你們校外徘徊好幾個月了,他才有可能是嫌疑人吧!」
被指控的吳鍋豪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是旁徨的吐出一句話,「我……我不是?!?/p>
這也是林曉薇和王子晨第一次親眼看到吳鍋豪,她只知道他是常常在校外徘徊的年輕游民,卻沒想到他竟然今晚也會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這下兇手到底是誰呢?
林曉薇陷入了糾結(jié),她左看看右看看,一時拿不定主意。
「林曉薇同學(xué),你們在這里做什麼?」
此時,他們的後方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轉(zhuǎn)頭一看,就見劉文遠(yuǎn)緩步朝他們走來,身後跟著一臉不解的傅利溥。
「老師,我們是……」林曉薇尷尬地轉(zhuǎn)過頭,一臉不知所措的緊緊拉住王子晨的衣角。
完了,這下?lián)Q他們解釋不清了。
一見到劉文遠(yuǎn),陳季誠立刻換上可憐兮兮的表情,主動走上前抓住劉文遠(yuǎn)的衣領(lǐng)抱怨道:「哎呀,你是這幾個孩子的老師對嗎?他們大晚上的不知道ch0u什麼風(fēng),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往我身上打,你看看我背後的傷,他們幾個要是不給我道歉,我可要投訴你們學(xué)校了!」
突如其來的肢t接觸,顯然令劉文遠(yuǎn)感到十分不適,他的眼里閃過一絲厭惡,但很快又換上平日那溫文儒雅的笑容,試圖幫幾位學(xué)生說話,「抱歉,孩子們可能平常上課壓力太大了,這才做出出格的事,請陳老板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他們計較好嗎?至於受傷的診療費(fèi),我會負(fù)擔(dān)的,您不用擔(dān)心?!?/p>
陳季誠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無所謂的擺擺手,「既然老師您都這麼說了……那好吧,但請貴校好好管教這群學(xué)生,不要再莫名其妙禍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