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這些傷害,都是事實。
可他只是被沈今禾騙了,才會對他們母子心有愧疚。
至于歲歲,他絲毫沒想到捐腎會害死她。
他一直以為歲歲的手術(shù)很成功,只是還在醫(yī)院修養(yǎng),所以才沒有看見她的身影。
歲歲是他的女兒,是他從小寵到大的小公主,如果他知道歲歲會因為捐腎去世,那他一定不會讓她進手術(shù)室。
放任沈今禾扇池歡巴掌、把她扔下水,都是他聽信了沈今禾的一面之詞,怒火沖昏了頭。
他原本計劃把沈今禾母子送出國后,就好好補償池歡和歲歲,可沒想到
事到如今,顧北年只能無力地重復(fù)他的理由。
“我也是被騙了,不然怎么可能”
“別再狡辯了!”,池宴厭惡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是絕對不可能讓你見到歡歡的,起訴書你應(yīng)該收到了吧?你還是想想該怎么和法官解釋吧!”
說完他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顧北年拖著隱隱作痛的身體上前拼命敲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
他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絕望過。
難道他真的要離開港城,從此和歡歡再也不見了嗎?
不!他不能離開歡歡!
噗通!
顧北年重重跪在了池家門口。
他一動不動地跪了足足十個小時,可還是沒有看見池歡的身影。
從下飛機到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快二十個小時沒有吃過一點東西、喝過一口水,身上被池宴打出來的傷口也沒有得到及時處理。
此時他的身形已經(jīng)有些搖搖欲墜,面前的事物逐漸變得模糊。
想要見到池歡的念頭讓他再次清醒過來,咬著牙挺直腰背。
再次堅持了一個小時,顧北年身體已經(jīng)到了極限,眼皮快要不受控制地合上
就在他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一個隱約熟悉的身影朝他走了過來。
顧北年再次睜開眼,是在醫(y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