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似有千溝萬壑。
仿佛他早已認(rèn)識她。
王蘇瑤急忙推開,踉蹌后退兩步,撞在竹梯上。呼啦啦的,紅彤彤的櫻桃掉落滿地。
男人看了王蘇瑤一眼,無波無瀾,撿起丟在地上的兩只野雉鷄,去往廚棚。
“怎么還不走?”
聲音冷冷的,聽不出情緒。
王蘇瑤跟在他后面走過去,小聲問:“大叔,我能不能再住幾日?”
大叔?
男人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女子,沒說話,回過頭時,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自己滿臉的長胡子。
“幾日?”他問。
“三,日。”王蘇瑤緊緊的捂住袖口下的白玉鐲,這只白玉鐲是壽王殿下送給自己的,她不想用它當(dāng)做房資。
男人沒說話,好似是點了下頭,走進了廚棚。他打開鍋蓋,看見未動的半鍋粥,又看向女子手里的半顆酸櫻桃,微微擰眉。
“怎么不吃?”今早他不知道她什么時候醒,擔(dān)心粥涼掉,沒有放到柴房門口。沒想到這姑娘這般老實。
他少有的解釋:“你既給了我房錢,我自當(dāng)管你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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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氣的小姑娘
王蘇瑤低頭不語,手里的果子捏出汁水。恰在此時,她的肚子咕咕的叫了起來。
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嘲諷道:“我若是想害你,用得著浪費毒藥嗎?”
“不,不是……”想到昨晚的菜刀,王蘇瑤臉漲的通紅,尷尬的解釋:“剌嗓子!”
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男人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是粥剌嗓子。
四目相對,王蘇瑤急忙回去,蹲在地上撿她掉落的酸櫻桃。
男人收回目光,燃起火,熱女子沒有喝下的糙米粥和黃豆餅。山里吃食稀缺,他又沒有養(yǎng)家禽,一向是沒吃完的飯菜下頓接著吃。
由于不用新做,粥咕嚕嚕的熱了兩滾,很快就好了。
熱粥的這段時間里,他將一只野雉鷄處理干凈,切塊。粥好后,他倒進一只大陶盆,刷干凈鐵鍋,將野雉鷄倒進去,加水燉煮。
蓋上鍋蓋,男人坐到四方桌旁吃飯。
王蘇瑤站在櫻桃樹下,看著手里的酸櫻桃,又看向吃的酣暢的男人,向前走了兩步,問:“大叔,我能吃一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