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問的那個意思嗎?
郭城看著主上那別扭的姿勢,像抱著一顆褪去外殼的雞蛋,生怕碰破白膜的樣子,撓撓頭,沒再說話。
見主上抱著小姑娘走向馬車,他急忙上前推開車廂門。
“回去!”
郭守離抱著王蘇瑤上了馬車,將一顆藥丸塞進她的嘴巴里。
郭城“哎”了一聲,有些心疼。那可是療傷固元的圣藥,一共也沒有幾顆。瞧這姑娘也沒受什么重傷,怎么能這么浪費。
可他終究也沒敢說什么,關(guān)上車廂門,駕車離去。
……
“為什么,”
“為什么?”
“我視你為夫,一生所學皆為配為汝妻?!?/p>
“你說我應(yīng)當端莊穩(wěn)重,我便連一次捶丸、一次蹴鞠都沒有玩過?!?/p>
“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對,你要如此羞辱我?”
王蘇瑤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臉,慌忙甩開抓著的手掌。郭守離握緊被她丟開的左手放在膝上,抬起右手的藥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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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家
“你昨夜發(fā)了熱,給你熬了碗藥?!?/p>
“夜?”
王蘇瑤發(fā)現(xiàn)自己又回到了那間柴房,急忙抓著棉被坐起來,偷看自己的穿著。
妓館的衣裳。
昨晚的記憶悉數(shù)涌上,王蘇瑤尷尬的看向眼前的男子。
她又小人之心了。
她想對他說一聲抱歉,可好像那般說了,更不合適。
郭守離道:“你既醒了,自己喝了吧!”
他起身將藥碗放到自己坐過的長凳上。她知道她一向在乎這些虛禮,或許不是在乎虛禮,而是在極度恐懼下的自然反應(yīng)。
原本他想等她醒了再給她喝藥,可她一直迷迷糊糊的說夢話,且越來越燙。他再顧不得,親手喂她喝藥。
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醒了。
“我不知你為何和你夫君失散了,還有歹人相追。城中不安全,我便自作主張將你帶了回來,失禮之處,還望見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