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江煦,就只能認你柳欣的血脈當孩子?”
柳欣的目光落在我和于攸交疊的手上,突然發(fā)了瘋似的沖上來:“阿煦!你聽我解釋!如果你不想認那個孩子,我們可以——”
她想到什么似的,目光忽然落在我身上。
“你病——好了嗎?”她聲音發(fā)抖,手指無意識地蜷縮。
我靜靜地看著他,忽然笑了:“柳總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問?”
“在醫(yī)院那次,我的被單……還不夠紅嗎?”
柳欣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可怕的畫面。
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當時……”她的喉結(jié)滾動,聲音嘶啞得不成調(diào),“你流血……是因為……”
“肝癌。”我平靜地吐出這兩個字。
柳欣像被捅了一刀,整個人晃了晃,差點跪倒在地。
她機械地搖著頭,“我當時……也覺得不對勁,可小明說你……”
“說我會借機博取你可憐。”我輕笑一聲,“所以讓你為了孩子著想,千萬不要被我的任何小把戲騙到?!?/p>
柳欣的呼吸越來越急促,突然抓住自己的頭發(fā):“那天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告訴你?”我的聲音終于染上一絲顫抖,“告訴你之后呢?你會為了我,放棄icu里那個嗎?”
她的表情告訴我,她想起自己當時的選擇了。
在我說出“簽離婚協(xié)議詛咒就解了”之后,她毫不猶豫地簽了字,頭也不回地奔向她最愛的孩子和男人。
“對了,”我突然想起一些東西,“知道我肝癌為什么惡化得這么快嗎?”
柳欣茫然地抬頭,眼睛里全是血絲。
“對了,”我突然撐著沙發(fā)扶手直起身,“你……”
柳欣布滿血絲的眼睛茫然抬起,精心打理的美甲深深掐進掌心。
“剃發(fā)本來不至于肝破裂”我慢慢傾身,“主要是長期接觸黃曲霉素——我書房里,蘇景明送你的那盒沉香木鎮(zhèn)紙,家里只有我喝養(yǎng)生茶?!?/p>
“驚喜嗎?”我擦掉她濺到我臉上的淚水,“你親手給我泡的每一杯茶,都在要我的命?!?/p>
柳欣突然劇烈顫抖起來,像是被抽走脊梁骨的布偶。
她終于想起——自己因為酒量不佳,所以每次都是讓我去應付酒桌文化,為了保護我的肝,她逼我天天喝“養(yǎng)生茶”。
前期一切沒事,后面半年的養(yǎng)生茶,全都是周景明采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