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們了?!蔽移届o地打斷她,“從你帶他出席我生日宴開始,或者更早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p>
轉(zhuǎn)身時,身后傳來重物倒地的悶響,和周景明歇斯底里的尖叫。
我沒有回頭,但我知道,
這一次,她也嘗到了剜心之痛。
12
三天后,柳欣渾身酒氣地堵在許宅門口。
“阿煦,”她舉起親子鑒定報告,上面的“排除生物學(xué)母親”幾個字刺眼得可笑。
“醫(yī)生說……”柳欣的指尖深深掐進掌心,淚水滿面,“我只是個他們懷了孩子,我是生育的工具……”
“當(dāng)初我剖腹產(chǎn)時,那醫(yī)生擅自切除了子宮……我再也當(dāng)不了媽媽了。”
“是我自己太自大的,以為年輕的男孩體質(zhì)更強……這才辜負了你?!?/p>
“周景明他送的紙和茶都有問題,你放心,我已經(jīng)把他——”
她頓住,眼里忽然燃起一束光:“阿煦,既然我們都不能生了,我們就好好當(dāng)一對丁克夫妻吧!”
“阿煦……”她跪了下來,“如果哪天你覺得孤單了,我們就去領(lǐng)養(yǎng),怎樣都行……”
于攸擋在我前面:“不必了,柳總,我們阿煦能生。”
“你閉嘴!”柳欣突然暴起,卻在看到朗朗從屋里跑出來時僵住。
陽光照在孩子的酒窩上,她驚覺那眉眼像極了我。
“我兒子,”我摸摸朗朗的頭,“親的!”
柳欣的表情瞬間凝固。
死死盯著朗朗的臉:“這孩子……多大?”
于攸輕笑一聲,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快四歲了?!?/p>
她意味深長地補充,“正好是阿煦出車禍那年出生的……”
柳欣想起什么,忽然跪倒在地,嘔出一口鮮血。
出車禍那年,于攸生下郎朗三個月,我媽因病去世。
作為唯一的兒子,我去海城替她辦理喪事。
期間認識了家族沒落的柳欣,我們談起了創(chuàng)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