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日宴上,柳欣突然領(lǐng)進來一個小奶狗,說他是個不懂事的實習生。
他不懂事地打翻了我的蛋糕,不懂事地戴了我的腕表。
可柳欣只有一句,“他還小?!?/p>
直到后來他不懂事地爬上了柳欣的床,又不懂事地讓柳欣大了肚子。
“先生,柳總說了,您沒辦法讓她生孩子,我來圓她當母親的夢……”
我終于冷著臉給柳欣兩個選擇:
“要么拿掉孩子,要么離婚?!?/p>
柳欣一臉愧疚地解釋:“老爺子說過,只有生下繼承人的才能讓你入戶。”
“但你身子有損,這個孩子是我生的,父親只會是你……阿煦,我只是太愛你!”
后來,柳欣喜得貴子,她將那對父子接回柳家老宅時,還在勸我:“你懂事些,老爺子只是見見孩子生父,不會影響你地位的。”
我懂事點頭。
等她一走,就撥通她死對頭的電話。
“我答應你了,給誰便宜當爸不是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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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欣抱著那個孩子走進來時,身后還跟著周景明和柳老爺子。
孩子很小,被裹在繡著金線的襁褓里。
柳欣低頭看著懷里的嬰兒,眼神溫柔得刺眼。
“阿煦?!彼ь^,語氣平靜,像在通知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孩子以后住這兒?!?/p>
我心里發(fā)苦,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三個月前,她跪在我面前求我別離婚時,分明承諾只要生下孩子,就將周景明調(diào)去分公司,絕不會影響我們的生活。
可現(xiàn)在,她光明正大地把父子倆領(lǐng)回了我們的婚房。
心里某種本來就不穩(wěn)的信念,崩塌了。
周景明站在柳老爺子身后,怯生生地看著我。
都為人父親了,還是一樣的“不懂事”,連招呼都不會打。
我覺得無趣,轉(zhuǎn)身要上樓。
他喊住我,聲音帶著哭腔:“先生,我知道你恨我,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求你日后善待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