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的夜晚,宋采瑞會做著惡夢。
惡夢就宛如讓她身陷在地獄一樣,身上被一條又一條又粗又大的荊棘纏繞著身軀,尖刺狠狠刺入皮膚,讓她全身都覺得好痛,而且動彈不得,想逃無法逃。
夢中總是有個男人緊緊壓在她身上,她試圖反抗也試圖求救,卻徒勞無功,男人的力氣很大,緊抓著她的雙手不放,盡管她不停地求饒、要求對方放過她,但依舊沒有擺脫這樣的地獄。
每次從這樣的惡夢醒來,她就會全身冒冷汗,身子不停顫抖,宛如x1不到氧氣一樣,呼x1急促,x口不停上下起伏,需要花好大的一段時間來讓自己冷靜。
夢醒後,當(dāng)時受到x侵的下t處似乎又疼痛了起來,藏在深處的痛苦再度從遙遠記憶中喚起,她微微喘著氣,強迫自己回歸現(xiàn)實,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每一次的夢讓她痛恨著那奪去她貞c的男人,心里直想叫他去si,最好永遠別出現(xiàn)在她面前,拼命的詛咒對方。
但同時,她也自卑的痛恨起自己,覺得自己身心都無b的骯臟。
為什麼是她?為什麼她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每一次回想起這段不堪回憶,她就會不斷地問自己這些問題。
為什麼是她?
自小活到現(xiàn)在,她沒有做過任何壞事,不偷不搶,待人和善有禮,甚至不曾說過謊話,在大人們的眼中她是個乖巧nv孩,但既然乖巧,為什麼會遭遇到那樣的事情?
只是即使她不停地問自己,或是問別人,卻無法得到一個令她感到欣慰與救贖的答案,她依舊身處在地獄之中,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她還是沒能把自己救起。
如果問她該如何能把自己從這地獄中拖出來,她的答案只有一個,而且從沒變過。
──就是讓對方去si,si在自己面前。
只要這樣,她才能從地獄解脫,才能逃離被侵犯的y影,走向yan光。
「宋采瑞!醒了嗎?」
聽到室友郭青一呼喚自己名字的聲音,她翻了個身,輕輕呢喃了一聲,撐起自己的身t離開床上。
沒有人知道她剛剛從惡夢中逃離,她也沒有告訴任何人身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唯獨知道那段不堪過去的就只有家人。
諷刺的是,這些所謂的家人,明明有著血緣關(guān)系,竟要她裝作沒這回事。
「他不是故意的,他有在反省了?!?、「就原諒他吧!你現(xiàn)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嗎?」、「他知錯了,已經(jīng)盡量彌補你了。」當(dāng)時,這些言語冷酷的宛如一支支的箭,直往她的心臟處s入,她的心好像在淌血。
根本狗p!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她只想讓對方去si而已。
想到這,她覺得煩躁,一gu怨氣堵在x口,讓她呼x1不順,右手指甲用力抓著左手上的皮膚,在上面刮出一條又一條的紅痕,當(dāng)冷靜下來後,她0著那一條又一條凸起的傷口,內(nèi)心稍微有些快感。
就是因為家人的漠視,讓她高中的時候就逃離家里,申請學(xué)校提供的宿舍,現(xiàn)在正跟一位同班nv同學(xué)住在一起。
照理說nv生的友誼是很容易建立起來,不過宋采瑞她不相信任何人,經(jīng)常冷著一張臉,而郭青一也是安安靜靜的x格,兩人明明同一個房間卻很少會聊天,彼此相敬如賓,但至少早晨時刻會叫醒對方,偶爾會幫對方買正餐。
住在學(xué)校宿舍的好處就是不需要花時間通勤,只要上課鐘聲前五分鐘離開宿舍就不會遲到,宋采瑞與郭青一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進教室,兩人都冷著一張臉,安靜的坐在自己座位上。
宋采瑞百般無聊的趴在座位上休息,附近同學(xué)們的談話內(nèi)容就那樣傳入她的耳朵里,她沒有刻意想要偷聽,但無奈他們談話聲有些大聲,就算不想聽也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