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能聽懂它的意思:有種不要用奇怪的法術(shù),就這樣打一場。
大花詫異,這狗怕不是真的成精了?眸色一凜,“喵”地一聲撲上去。
鶯然撿了狗窩回屋前院里,就見一貓一狗打得雞飛亂叫,貓毛狗毛滿天飛。
徐離陵每天收拾得干凈整潔的院子,被弄得一塌糊涂。
昨夜下過雨,地還沒干透,徐離陵早上剛洗的床單被它們打到了地上,晾衣繩也斷了。
“好了!”
鶯然生氣地呵斥一聲。
大花和小黃一個激靈,但互相咬著對方,誰也不肯先松嘴,互相發(fā)出威脅的低吼。
鶯然上前提著它們的后頸把它們分開,往門口趕:“走!都走!”
大花和小黃眼巴巴地看著她。
鶯然深吸口氣,還是不忍對它們太兇:“出去玩吧,不要再打了。再打我就不要你們了!”
大花和小黃互相瞪一眼,齊齊沖進山林。
有沒有又打起來,鶯然不知道。
她看著滿院狼藉,無奈地呼出口氣,默默收拾。
徐離陵今日回來得早。
回來時,鶯然才剛把院里東西歸置好。還有一大堆被弄臟的東西沒洗。
瞧見徐離陵,她反倒像個做錯事的孩子,緊張起來:“你今日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徐離陵環(huán)顧院中,“太累了,同掌柜請了假。”
累還不是你自找的。
鶯然心里說他,嘴上關(guān)心:“那你回屋休息吧?!?/p>
徐離陵若有所指地向堆臟污的地方側(cè)了下頭:“你一個人收拾?”
是她說要養(yǎng)貓和狗的,不是她收拾還能怎么辦?
她不止要收拾,還為貓狗擔心徐離陵在陰陽怪氣,“嗯。那兩只剛開始一起玩不適應(yīng),過幾天應(yīng)該就不會這樣了?!?/p>
徐離陵輕哼笑一聲,笑得她心虛。
不過他不再就此說什么,拿了臟簍之類的東西要去河邊洗,叮囑鶯然:“床單被套衣裳放那兒,我回來燒水洗。你回屋休息?!?/p>
鶯然心里一軟,迎上他,抱住他的腰撒嬌。
鶯然知道,他不喜很多東西,甚至不怎么喜歡牽起他倆緣分的小黃。
她一直覺得,可能讀書人都這樣。
因為她爹也是,奇怪的規(guī)矩一大堆,不許別人做這,不樂意別人做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