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終是沒說什么,也明白鶯然和秦?zé)ú挥H近的原因。
自小秦?zé)ň蛧?yán)格要求鶯然,要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后來管不住鶯然,打罵都不行,只能隨她去。卻又開始要她背書寫字學(xué)禮儀,背錯了就打,學(xué)不好也打。
他們只是普通凡人百姓,哪需要這么苛刻呢?
旁人家都不這樣。偏秦?zé)ㄕf自己是讀書人,讀書人的女兒該更有禮教。
鶯然看著溫順,實際上也是個主意正的,倔得很。
不刻意和她爹作對,但不愿做的事,打死她都不去做。
她爹心里還是愛這個女兒的,不可能真打傷了她,只能又隨她去。但完全放手,也是不肯的。
父女倆從小到大就跟對手似的較勁,許秋桂愛女兒,但也愛丈夫。只能兩面調(diào)停。
想起過往種種,許秋桂暗暗嘆了聲。難得鶯鶯回來,就不露苦臉了。
她笑起來:“關(guān)熠今兒來看望你爹,還帶了貴客。你爹正招待呢。”
說罷,她對徐離陵道:“你也去吧,幫她爹招待招待?!?/p>
徐離陵看了眼鶯然,應(yīng)下。
許秋桂拉著鶯然:“時候不早了,咱們?nèi)N房幫幫忙?!?/p>
話音落,徐離陵又折返回來:“她同我一起去?!?/p>
他拉上鶯然就走。
鶯然對他使眼色,眼里滿是笑。
他是聽見了她娘要她去做飯回來拉她的。
許秋桂愣在原地,過了會兒,哭笑不得:“這孩子……”
鶯然回頭對許秋桂道:“娘,你也去歇歇吧。廚房里請了廚娘,何必還要讓自己辛苦?!?/p>
許秋桂不語。
她平時其實是不做飯的,但她知道自己女兒的廚藝,想讓鶯然去向廚娘學(xué)學(xué)藝來著。
但女婿既然這個態(tài)度,她也就不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