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 1 章（第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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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常見的三菜一湯。

“難得我請客，怎么不多挑幾樣？我以后可不會總請你。”

關(guān)熠開著玩笑，又問：“然后呢？你對你夫君一見鐘情？”

關(guān)熠又挑了兩樣菜，小二退了下去，放下竹簾。

鶯然搖頭，目光幽遠：“我第一次見到他，下著雨，他坐在那兒也不打傘，只發(fā)呆?！?/p>

“我在那兒喂狗……我喂的那條狗，是我那時候出去玩，被一只一階妖追著跑時碰到的。它幫我趕走了小妖，我就開始喂它了。”

“我喂了半年，它還是骨瘦如柴。那天我還在那兒喂它，他看著狗，突然笑了。狗莫名很害怕他，我就把狗護在身后，問他，你笑什么？”

“他說，你這般喂它，會把它餓死。我說狗都是吃這個的。他說這條狗不一樣。然后從一旁拿了一塊肉出來。”

“我想那可能是他買回去吃的肉吧，他拿來喂了狗，真是好心。那狗雖然怕他，但好像餓壞了，很喜歡吃他喂的那塊肉。他拿了很多肉喂，我擔(dān)心他自己沒的吃，就叫他別喂了。他也就沒再喂了?！?/p>

“之后我去喂狗，就經(jīng)常能看見他了。他經(jīng)常帶肉和骨頭喂狗，每次下雨也不帶傘，就坐在那兒發(fā)呆?！?/p>

鶯然說著，抿嘴笑了笑：“然后有一次，我?guī)Я藘砂褌氵^去。給了一把傘給他，讓他自己打傘回家。后來我們慢慢就熟悉了?！?/p>

關(guān)熠揶揄地“哎喲”一聲。

鶯然又正色道：“但我那時候還沒有喜歡他，只是覺得，他人很好?！?/p>

“后來狗喂胖了，我爹又逼我成親，我心里煩，就去喂狗的樹下待著。他過來，我把他當(dāng)朋友，就跟他說我爹逼我的事?！?/p>

“然后他說，他可以幫我?！?/p>

關(guān)熠：“之后，你就喜歡上他了?！?/p>

“還沒有?！?/p>

鶯然否認(rèn)，撐著臉笑，“是成親之后，他對我比我娘對我還好。很耐心，很溫柔，他一開始很多事都不會做，不會做飯、不會縫補……后來也為了我學(xué)會了?！?/p>

“雖然……”鶯然小聲說，“手藝也就那樣吧，”

關(guān)熠和鶯然一起笑起來。

突然，大堂驚堂木一拍，驚了鶯然一下。

她和關(guān)熠齊齊往樓下看。

說書先生道：

“世人皆知，世分三界。下界，便是咱們凡人修士所在，中界，便是諸位地仙所在。而上界，則是上仙與無極天神帝所在。三界連同玄道眾仙神的故事，想必大家都聽膩了?！?/p>

“今日我給諸位講一個，你們在別處絕對聽不到的故事。因為除了我，沒有人敢講?！?/p>

“故事中這位主角，他出身尊貴，卻弒親族，啖其血肉！屠仙城，血流成河！玄門各道派人圍剿，俱是有去無回！”

“他血洗瓊宇九重山，屠遍曜境十三州！殺得瓊宇仙獸瀕絕，曜境弟子斷代！”

“殺得云上天霄絕地天通，殺得瓊宇曜境不得不避世隱蹤！自此下界再尋不得仙人蹤跡，再無人能踏足瓊宇曜境，再無人飛升云上天霄！”

“此界仙人，因他而隱。此界玄道，因他而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