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紫衣連忙抬了頭辯解道:“紫蘭她沒有壞心的,只是說話難聽了些,她并沒有什么惡意……”
“只是說話難聽了些?”
劉萱伸手給自己倒了杯涼茶,淡淡道:“我初來乍到與她無冤無仇,她便各種言語譏諷,且不說我是主子她是奴才,就是尋常人也沒有這般說的。惡語傷人六月寒,這話你沒聽過?”
倒茶飲茶,一舉一動哪里有半分眼盲的樣子?!
飯?zhí)脮r的那一眼,并不是她的錯覺。
不知為何,紫衣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心跳如鼓。
她壓下慌亂,佯裝看不到那些破綻,連忙低了頭道:“千錯萬錯都是紫蘭的錯,懇求小姐看在她初犯的份上,饒她一次!”
“初犯?”
劉萱輕嗤了一聲:“今日若非我阻止你,最后你還是要幫著她說話的吧?一旦認同了她的話,便坐實了我在誣陷,會是個什么結(jié)果,你心里很清楚。為了她,你連主子都敢構(gòu)陷,由此可見不是:你算什么東西
她話里有話,劉萱何嘗聽不明白。
無非就是只要自己饒了紫蘭,她便忠心事主,一心向著自己。
劉萱放下茶盞,輕嘆了一聲:“你雖有些私心,但總的來說是個良善之人。但可惜,紫蘭是你的親妹妹,而你又太過護著她,既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紫衣聞言一顫:“奴婢,不明白小姐的意思?!?/p>
劉萱放下茶盞,語聲淡淡:“很快,你就明白了。給你一句忠告,若想保住全家,就別再想著護住紫蘭?!?/p>
話音剛落,外間就響起了殷氏大丫鬟翠竹的求見聲。
紫衣聞言身子一顫,不可置信的抬眸朝劉萱看去。
劉萱已恢復如常,柔柔的應了一聲進。
翠竹進了屋,看跪在地上的紫衣一眼,朝劉萱行了一禮:“大小姐,夫人喚紫衣過去。”
劉萱嗯了一聲,朝紫衣道:“你去吧,早些回來。”
早些回來。
這話聽著像是尋常的囑托,可已經(jīng)領教過劉萱本事的紫衣知曉,定不會那么簡單??纱丝痰乃呀?jīng)沒了思考的能力,只渾渾噩噩的應了一聲,起身隨著翠竹出了門。
主屋內(nèi),紫蘭正跪在堂中,正捂著臉在低低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