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贬療o月理直氣壯,“我想來看看審問得怎么樣,需不需要我的幫忙。雖然我沒有審訊的經驗,但感覺自己應該會很擅長!”
“不必?!鄙G嗬涞亟^,“如果我是你,就會更擔心自己的性命?!?/p>
“那還有這件事,”岑無月示意身旁的姑娘,說出在路上交換得來的名字,“她叫方絕簡,來找人?!?/p>
聽她這么說,桑青這才第一次將注意力分給在場的第三人。
“桑管事?!狈浇^簡不卑不亢地向桑青行禮,而后言簡意賅道,“我名方絕簡,家母于四月前病逝,臨去前托我向生父要回一樣二十一年前從她那里盜走的東西。我生父是玄樞城弟子,其名為方衡?!?/p>
“‘盜走’?”桑青重復了這兩個字。
方絕簡的答案擲地有聲:“我母親的修為?!?/p>
桑青眉心微擰。
岑無月也聽懂了。
——是個想殺妻證道的。
二十一年,再加方絕簡臉上的傷疤。
——嗯,還是個殺妻又殺女的。
“有何對證?”桑青問。
“我便是證?!狈浇^簡道。
這一問一答給岑無月聽樂了。
“即便你說的是真的,又即便這方衡死去,”桑青說,“修為既無法還給你母親,也無法傳給你?!?/p>
方絕簡倏地抬頭:“那又——”
“即便如此,你也要尋個公道的話,”桑青打斷她,“我便下令將他找來與你對峙。”
方絕簡閉了閉眼,深吸口氣。
而后,她向桑青一揖到地,一字一頓:“我要尋個公道?!?/p>
岑無月聽到這兒才好奇地插話:“不用稟報城主嗎?”
“這等小事,不必驚擾城主,”桑青輕描淡寫,“任何管事都知道如何處理?!?/p>
她伸手一招,空中盤旋的鳥型偃甲便俯沖落于她掌心,很快攜她的傳令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