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有遍地金蓮,菩提盛放,純凈的信仰之力掃過亙古山河,是匯聚,也是反哺。
所過之處,凡人感覺心神空靈,所有的困苦與疲憊像是都遠去了。
而一座座寺廟中,那些菩薩、古佛的神像都在復(fù)蘇,此刻像是都有了生命。
姜逸飛手持降魔杵,借著這件帝兵,模模糊糊的感應(yīng)到西漠大地發(fā)生的變化,大有觸動。
“信仰,觸碰了生命的領(lǐng)域……這是在造神??!”
“無中生有,創(chuàng)造生命……若是再斬去前塵,是否可以開啟一段新生,成為真正的生靈?”
他在深思,“人們膜拜的佛,是他們想象中的佛的形象,而非是昔日的那個人。”
“若這樣的兩個人并處一世,那究竟是一種分裂,還是一種補完?”
“是真實的扮演,還是虛假的分割?”
小和尚神思渺渺,在探索,在追溯。
“如果連金石雕刻的佛像,都可以通靈……那,天地的意志呢?世間眾生的念力合一,能否將之點化成一個確確實實的生命?”
“若成真,那它是妖?是神?還是圣靈?”
少年暢想。
直到大雷音寺中有古僧登臨,是佛門道統(tǒng)的打工人到了。
是僧人,是羅漢,是菩薩,類比各大圣地的長老、太上長老之流。
至于說圣主,這卻是沒有。
因為之前的“圣主”,大雷音寺的住持,名為摩柯古佛的大圣,兩千年前就被斗戰(zhàn)勝佛幾棍子打趴下了。
老猴子搶了佛門教主的位置,自己出家了。
有趣的是,降魔杵竟然也認可了!
斗戰(zhàn)神佛當了兩千年的佛門總瓢把子,也沒被降魔杵喚出阿彌陀佛大帝的舍利金身,一個大比兜下去拍成斗戰(zhàn)勝佛醬。
可以說,降魔杵貫徹阿彌陀佛大帝的意念,還是相當看得開的,有那么些普渡眾生的意思,并不介意外人入主,是堅持十方叢林的道路,有別于子孫廟。
(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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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菩薩,我要你助我修行!
所謂子孫廟,是祖師傳師父,師父傳徒弟……祖師是住持掌門,那師父就是住持掌門,徒弟也能繼承,成為住持。
代代相傳——實質(zhì)上就是東荒大地那些圣地的模式。
而十方叢林,簡而言之便是從四處十方聘請高僧大德,任人唯賢,來主持寺院,講經(jīng)傳道。
西漠,遍地金蓮,都是佛門道統(tǒng)……可以說每一個寺廟的長者,只要佛法足夠高深,境界足夠超然,都可以登上大雷音寺,得到降魔杵的認可,是一種公平合理的競爭。
佛,是覺悟的代稱,是開釋,是智慧,是覺悟。
當然,隨時代變化,西漠佛門的發(fā)展,與阿彌陀佛大帝的規(guī)劃出現(xiàn)那么點“偏離”……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