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聽見她說了這么一句:
“程易說,他想見你?!?/p>
……
回家的路上,林蓁一直都很安靜。
禿敗枝椏把路燈光影切割成不規(guī)則碎片,周牧則走在林蓁身后,看她沉默不語孑然向前,直至途徑家門越出十余米,才出聲叫住她:
“林蓁?!?/p>
女人聞聲頓步,有些怔愣地轉過了身。
他靜靜看了她兩秒,然后說:
“到家了?!?/p>
“哦……”
林蓁忙跟在他身后步入庭院。
彌散的思緒還未收回,走到門口時,又險些撞到他后背。林蓁仰脖看他,少年的臉色似乎不大好,聲線也低沉偏冷:
“鑰匙。”
“哦……”
她把鑰匙從口袋里掏出遞去,周牧則一言不發(fā)接過,插入鎖孔后啟開門扉。林蓁跟在他身后走進室內,燈光“啪”一下乍然點亮,糊亂的大腦也瞬時清醒了幾分,自然而然地開口搭話:
“晚飯吃過了嗎?”
“嗯?!?/p>
少年應聲,又靜靜看了她一眼,道:
“這已經是你第二遍問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