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變樣了（第2頁）

林蓁把燈籠抱進懷中，微聲開口問：“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用童聲一本正經(jīng)回：“我叫周牧則，牧羊的牧，原則的則。姐姐你叫什么？”

林蓁正想開口，抬眸一瞥卻發(fā)現(xiàn)遠處人影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近，只能匆匆留下一句“我明天再告訴你”，隨即頭也不回朝道路另一端奔去。

心臟在胸口砰砰震跳，獨自一人在雪地里奔走百余米后，林蓁終于停步喘息，立在原地回眸眺望，看到一團模糊紅影被大人彎腰抱進懷中，逐漸背對她遠去，直至消匿成黑點。

她收回視線，繼續(xù)邁步，燈籠被她抱在懷里，腦海反復循環(huán)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反復循環(huán)著周牧則這三個字。

原來她弟弟叫周牧則。

原來她弟弟……比她想象中還要可愛。

林蓁用力吸了下鼻子，忽然覺得，心口好像沒有那么沉了。

……

“你現(xiàn)在簡直和以前那個小胖墩判若兩人……”

熱鬧非凡的集市區(qū)，林蓁擠在夾縫間隙側(cè)頭觀視身旁少年，悠悠語調(diào)似含嘆息：

“你小時候多可愛啊，怎么長大后就變樣了呢？哎，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

周牧則不理睬她的拿腔作調(diào)，手提兩大袋零食年貨，目光掃向周邊商鋪，頭也不回問：

“還有沒有想買的？”

林蓁不回答，目光停駐在街角，半晌才被他盯得側(cè)頭，無辜眨眼：

“看我干嘛？”

周牧則視線從她臉上移開，看向店鋪招牌上“煙花爆竹”幾個字，心里有了數(shù)。

還沒來得及開口，耳畔突然響起一聲叫喚：“牧則？”

兩人同時側(cè)目，對視上蔣余亮的笑臉，林蓁不由驚訝：“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