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月
石硯問:“那怎么辦?”
石墨也問:“它疼不疼?”
老專家看了他們倆一會,才說:“它疼了也不會說,但是它是有生命力的,如果我們不幫它,它的生命就是有限的,所以我們要用手和工具幫它們修補(bǔ)好。”
許久,聽見一聲童稚的感嘆:“真厲害。”
就這么看了大半個(gè)月,臨走時(shí)老專家送給小哥兒倆一本書,說是看完了再來找他,可以換下一本。
石墨問:“您一直在這兒?”
“對?!?/p>
“多久?”
“幾十年了。”
“不回家么?”
“這里就是我的家呀?!?/p>
石墨說好,小心翼翼地捧著書,輕輕地摸,說下次來換下一本,說再到您家來做客,又拉了勾。
唐辛和石玉坐在外面,看落日斜陽,突然輕聲地笑,對他說:“看來,你還是要再來這里的,你兒子和人家約好了。”
石玉敲敲指間的煙,“那就來?!?/p>
可惜,石硯沒那么喜歡,看了三天就跑了,到處亂跑,第四天找到了自己的樂趣,跟著爬上爬下地看工匠修繕樓體,臨走時(shí)依依不舍。
石窟在車后越來越遠(yuǎn),夕陽下依然安靜佇立。
石墨有些傷感,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句:“它不會說話?!?/p>
石硯伸長了手去夠他,蹬著腿說:“我,我會說說,哥哥可以和我說。”
石墨歪著腦袋瞅他,臉上漸漸有了笑意,問他:“咱們?nèi)ツ膬???/p>
石硯看向前方,也問:“爸爸,咱們?nèi)ツ膬???/p>
石玉往前一指,“瞅見月亮沒?”
兄弟倆立刻高興地叫起來:“瞅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