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回了。
打從進門到現(xiàn)在,呸了他兩回。
要是擱在以前,早就讓她滾蛋了,絕對不可能再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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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
要不是家里真的有人在催,他才不和她在這兒廢話,他得讓她主動去和兩邊的長輩們說,她不想和他結(jié)婚。
唐辛的手掌心貼著他的臉,翹著指尖推著他重新面對自己,特別認真地在他臉上來回梭巡,最后搖著頭嘖嘖嘆息:“石玉,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你睡過幾個女人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么?”
石玉長這么大沒罵過人,就連在心里罵的次數(shù)都屈指可數(shù),要不是教養(yǎng)戳在心里,真就開罵了。
唐辛豎了根手指在他嘴上,噓了一聲:“別急,也別氣,咱們倆都小點兒聲,千萬別讓人聽見,不然你石公子的臉面往哪兒擺?上京|城赫赫有名的石公子,這么大歲數(shù)了就只睡過一個女人,說出去誰信?”
說著就笑起來,跟只小狐貍似的洋洋得意,“上次我就說過,你,不行,這兩年有沒有找人練練手?有沒有長進點兒?”
“唐辛——”
石玉忍著沒動,只看著她,良久,勾著唇角笑起來。
“現(xiàn)在,出去,別讓我把你扔出去?!?/p>
唐辛縮了縮脖子,委屈地眨著眼睛,害怕似的。
上次,他也是這么說的,在醒來后的第二天早上。
睡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反而是她使勁地推他讓他出去,他連理都沒理她一下,只用行動告訴她:我不。
黑夜與清晨唯一相同的是,都挺兇的。
男人……真是這個世界上最虛偽的生物了。
尤其是眼前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
斯文敗類!
男人的恥辱!
端著副最是溫潤如玉的君子相,抱著她在床上的時候活像個土匪。
自己干過的事,扭臉就想不承認!
唐辛忽然退開,抖著裙擺站起來,挺胸抬頭踮著小高跟一步步地邁到房門口,停住腳步,側(cè)過半張臉來。
問:“我現(xiàn)在這個樣子走出去,不會被人誤會咱們倆之間有什么吧?”
石玉正往嘴里送煙,掀著眼皮朝她看去,抬了下手又變回她剛進門時的樣子,淡笑著說:“放心,好走,不送。”
話音落,咔一聲,門被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