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喝得有些多,卻也沒有前一年喝得多,應(yīng)該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唐辛想。
又或許是因為在山上,空氣稀薄。
再或許是因為那一瓶香水。
或是因為石玉。
夜里什么話都說了,什么都做了,偏就忘了把禮物送給他,倒是收了他的一份禮。
現(xiàn)在,滿屋都還是那股香水味,唐辛身上也是,洗完澡還能聞見。
唐辛看著床頭空空如也的腕表盒子,石玉已經(jīng)從外面進來,把盒蓋一扣,牽著她站起來。
問她:“餓不餓?”
唐辛看著他腕間的表,有氣無力地說:“餓?!?/p>
還困。
又餓又困,嗓子還疼。
石玉推著她往外走,“吃完了睡?!?/p>
唐辛抓起他的手,張嘴就咬。
下嘴的時候挺狠,咬了一口就松了勁。
石玉問她:“好吃么?”
唐辛斜他一眼,啞著聲說:“比石墨差遠了?!?/p>
“那是?!笔竦椭^小聲地笑,“好不容易養(yǎng)這么大,吃了可惜了?!?/p>
唐辛沒憋住笑,又咬一口,這回真沒使勁。
石玉揉著她的腦袋,勾開領(lǐng)口咬住脖子,笑聲直往她耳朵里鉆。
“咬人上癮?也咬你一口,就滿意了。”
唐辛假意叫疼,屁股挨了一下,徹底沒了聲。
其實也沒那么疼。
石玉手上沒使力,可是昨夜里拍了幾下,當(dāng)時就眼見著紅起來,所以唐辛狠狠地咬了他好幾口,直接見了血。
咬破了她還委屈上了,說硌到她的牙了,嘴也疼得厲害。
石玉讓她忍著,她就哼唧,然后就哭了。
哭著埋怨他不肯哄一哄,說她都這么可憐了,石玉就哄,嘴上哄著,手上沒停,哪里都沒停。
唐辛哭得更厲害了。
天將亮?xí)r實在睜不開眼了,叼著他的皮肉卻沒力氣,就用手指尖去撥弄胸口處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
石玉那時也是揉著她的腦袋,配合著“嘶”了下,她才滿意,睡著的時候還笑了一聲:“石玉,生日快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