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替你解決吧?!敝箙⑼蝗坏?。
靈曄抬眸:“你?”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信我?”止參輕嗤一聲,“放心吧,冥主都把沉悅珠給她了,我是不會傷她性命的。”
說罷,突然不懷好意地笑了,“但不代表不會嚇唬她?!?/p>
“你要做什么?”靈曄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沒憋什么好屁。
止參清了清嗓子,剛要開口說話,角落的日晷突然發(fā)出咔噠一聲,下一瞬六七個婢女魚貫而入,轉(zhuǎn)眼將他們面前的桌子上擺滿了飯菜,只見剛才還對他的計劃有幾分好奇的靈曄,拿起筷子開始認(rèn)真吃飯。
“……你這一日三餐按時吃飯的好習(xí)慣,這么多年還真是一點(diǎn)沒變?!敝箙o語地看著他。
靈曄充耳不聞,垂著眼眸一口飯一口菜,吃得相當(dāng)認(rèn)真。
止參百無聊賴地等著,直到靈曄放下筷子,才再次湊過來:“做什么你就別管了,我保證能讓她把婚退了。”
“阿嚏!”
南山用力地打了個噴嚏,一抬頭警惕地看向四周,偌大的寢房里,空無一人。
她松了口氣,默默端起了飯碗。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jīng)在這個地方住了十天了,雖然這十天沒怎么出門,但她對這里也大致有了一些了解。
如今她住的是一個名叫滄瀾宮的地方,相當(dāng)于凡間的皇宮,仙人伯伯就是這里的皇帝。雖然很早之前,仙人伯伯就說過他是什么冥界之主,但南山一直沒什么概念,直到有人這么跟她解釋之后,她才意識到那是多了不得的大人,一時間心里也愈發(fā)忐忑——
仙人伯伯要是皇帝,那靈曄不就是太子了?她得罪了太子!
南山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就是縣太爺,還只是遠(yuǎn)遠(yuǎn)一瞥,實(shí)在難以想象得罪了太子會是什么下場,聽說靈曄已經(jīng)結(jié)束閉門思過,今天早上就從不夜閣出來了。
“……不會來找我吧?”南山心事重重地摸摸手腕上血紅的珠串。
雖然閻岳一再強(qiáng)調(diào),她只要戴著那串珠子,靈曄就不會再傷害她,但鑒于某些原因,南山覺得他并不是很了解自己的兒子,于是她每天都是提心吊膽的狀態(tài),之前還偶爾去院子里溜達(dá)溜達(dá),現(xiàn)在直接不敢出門了。
一連三天,她都把自己關(guān)在屋里,到第四天的時候,終于忍不住跑到門口透透氣,結(jié)果剛到門口,就被一顆石子砸了。
“誰?誰砸我?”南山警惕張望,下一瞬就看到院墻上趴了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
青年眉眼帶笑,見她看過來,還朝她招了招手。
“你是誰?”南山這段時間見到的都是一些長得奇奇怪怪的家伙,這還是除了閻岳和靈曄之外,第一個五官正常的‘人’。
青年按著墻頭一個翻身,直接進(jìn)了院內(nèi):“我叫止參,是護(hù)法之子。”
“護(hù)法是什么?冥界的官職嗎?”南山不解。
止參被她問得一噎,確定她是認(rèn)真在問后換了個說法:“我是靈曄的好友?!?/p>
“啊,你是靈曄的好友啊?!?/p>
南山微微一笑,轉(zhuǎn)身就往屋里跑,下一瞬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住。
她咽了下口水,故作鎮(zhèn)定地回頭:“你想干什么?”
“我哪敢對你如何,”止參掃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珠串,笑嘻嘻道,“只是想讓你看個東西罷了?!?/p>
說罷,他伸出一只拳頭,像是握著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