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癢。
南山睫毛動了一下,耳邊突然傳來一聲調(diào)笑:“我的小未婚妻,怎么半個月未見就慘成這副模樣了?!?/p>
誰?
南山艱難地睜開眼睛,溫?zé)岬氖种竿蝗惶羝鹚南骂M,將她從靈曄的胸口剝離。她頓了頓,視線還未從模糊恢復(fù)成清晰,男人便已經(jīng)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唇瓣相貼又分開,一縷絲線般的銀光落在南山唇上,熱意從喉入,快速傳遞至四肢百骸,而原本光潔白凈的脖頸上,一只描邊的銀色蝴蝶顫了顫翅,又轉(zhuǎn)瞬消失不見。
南山看不到蝴蝶,只看清一雙狐媚卻不女氣的眼睛,和夾雜著幾縷火紅的銀灰長發(fā),接著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
“怎么還沒醒?”
“凍傷都治好了,身體也沒什么大礙,估計是累壞了,才一直沒醒?!?/p>
低語聲一遍一遍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嘈雜的腳步聲,和一陣又一陣的嘆息,南山想繼續(xù)睡都不行,只好不情不愿地睜開眼睛,結(jié)果剛睜開眼,就和一個長了三只眼的姑娘對視了。
她倒抽一口冷氣,徹底清醒,三只眼姑娘一臉驚喜:“南山姑娘醒了!”
話音未落,一陣嘈雜的腳步聲傳來,閻岳也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想要扶她又不敢上前,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打量她。
南山眨了眨眼睛,試探:“現(xiàn)在是我的死前幻覺,還是我已經(jīng)得救了?”
閻岳剛要回答,三只眼姑娘突然掐了她一下,痛得她驚呼一聲,一臉不敢置信:“你干什么!”
“凡人不都喜歡用這種辦法驗證有沒有做夢嗎?”三只眼姑娘一臉無辜。
南山嘴角抽了抽,還沒開口說話,閻岳就已經(jīng)讓人出去了。
屋里只剩他們兩個,南山捏了捏眉心,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可努力回憶,卻什么都回憶不起來。
雪原、瀕死、好像見到了什么人……她正努力回憶,閻岳突然鄭重朝她一拜。南山嚇一跳,趕緊扶住他:“仙人伯伯,你這是干什么?!”
“自然是拜謝恩人,”閻岳眼圈都紅了,“孩子,要不是你殺了七腳蛇,我唯一的兒子就沒了。”
南山:“……”哦,成她殺的了。
閻岳還在表達(dá)自己的感激之情,南山卻更在意另一件事:“仙人伯伯,您大概什么時候找到的我們?”
“若按結(jié)界內(nèi)的時間來看,大約是封印游離乾位再次翻轉(zhuǎn)之后?!遍愒勒遄没卮?。
南山沉默一瞬,試圖理解他的話:“也就是說,當(dāng)時我們只要老老實實原地不動,五個時辰后就會自然獲救。”
“什么?”閻岳沒聽懂她的意思。
南山突然捶胸頓足仰天長嘯。
閻岳嚇一跳,趕緊問她是怎么回事,南山看著慈和的長輩,突然悲從中來:“仙人伯伯,我和靈曄差點死掉!”
“到底是怎么回事?”閻岳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