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彥洲兩輩子的思念一朝迸發(fā),眼中淚意瞬間涌上。
“媽,您怎么來了!”
蘇彥洲一把將母親抱住,感受著懷中人真實的溫度。
上輩子送母歸黃土,他在思念中度過余生。
如今再看到。
他感覺面前的母親既陌生又熟悉,但依舊還是那么親切。
“媽特意來看你,怕你在軍區(qū)大院住不習(xí)慣?!?/p>
蘇母輕拍著他的后背,兩人一齊進了屋。
蘇彥洲拉著母親的手,一刻也不愿松開。
面前的母親比上一世離開前要年輕的多,但依舊憔悴和清瘦。
從老家來到南陽市,差不多要坐三個小時的大巴。
她老人家暈車,這一路是怎么過來的。
蘇彥洲想想就覺得心酸。
“我在這邊挺好的,您不用擔(dān)心?!彼首鬏p松說道。
蘇母欣慰地嘆了口氣,愛憐地摸了摸兒子的腦袋。
“媽不擔(dān)心,就是想過來看看你?!?/p>
她話剛說完,鼻孔里毫無征兆地溢出一串鼻血,滴落在了衣服上。
“媽,你怎么流鼻血了?”
蘇彥洲慌忙拿出手帕去擦拭,再幫母親止血。
蘇母拿紙巾揉成串兒塞進鼻孔里,熟稔的動作好似進行過無數(shù)次。
“沒事,來的車上又悶又熱,上火了而已?!?/p>
她解釋完,又往房間四處看了看,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
“晚棠呢?天都黑了她怎么還沒回來?院子里怎么還站著兩個兵娃子?”
蘇彥洲臉色一僵,不知道要怎么解釋這兩天的事。
他強扯出一抹笑:“晚棠帶兵上山訓(xùn)練去了,外面兩個兵娃子是她留下來照顧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