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絕望的氣息讓她氣憤到心疼,氣到上氣不接下氣,伸出手的同時又猛的從臥榻上坐起身來,在抬手抹了抹眼角果不其然掛著濕意。
屋內(nèi)依然熏著熟悉又讓人安心的香,中藥味與香的融合極其好,讓人生不起一絲討厭,林聽晚呆愣的看著臥房內(nèi)的一切又抬手抹了抹臉龐的淚水卻想不起來剛剛做了什么夢,不明白自己為何要落淚。
直到房門突然被猛的推開,鹿聆滿臉緊張的走了進(jìn)來:“林姑娘,你沒事吧?”
她的手上還端著剛熬好的中藥,這時洛老太太也已經(jīng)杵著拐杖步伐緩慢的走了進(jìn)來,全然是一副老淚縱橫的模樣:“我的孩,怎么了,這是。”
“做什么噩夢了?一直叫喊什么?”
林聽晚看著幾人走過來,又覺得頭疼的厲害,晃了晃腦袋后完全不想讓洛氏擔(dān)心掛著勉強(qiáng)的笑意答復(fù)起來:“我沒事……外祖母?!?/p>
“是做噩夢了,不過醒來就忘記了?!?/p>
洛氏聽到這里此時也已經(jīng)坐到了床邊,又滿眼心疼抬手替她理了理有些亂的烏發(fā):“聽聞你們昨日出去遇到了歹徒襲擊,可有事?”
“我無事,外祖母,無需擔(dān)心我……”
林聽晚能感覺到洛氏那掌心雖有些皺紋,但卻充滿了溫暖,一想到昨日那歹徒罵自己與洛亦水狼狽為奸心里不知為何又有些慌亂起來。
她不敢想若是洛氏知道自己與洛亦水有不可描述之情會作何感想說何話,甚至也不敢去想。
直到一道較為年長的聲音打斷了胡思亂想的林聽晚:“洛老夫人,這位便是林姑娘吧?”
“對對對,老道長,您上次開的方子喝到現(xiàn)在也不見好幾分,可是出自別的原因,還請您看看開解幾分。”
洛老太太這時才注意到他的存在,一邊說著的同時又起身讓開了一些,林聽晚這時才注意到了洛氏口中的老道長。
白發(fā)蒼蒼被木簪子束起有些毛躁,身上著灰色長衫,更像是被洗的掉了色發(fā)舊,但那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質(zhì)卻頗有兩袖清風(fēng)一身正氣感,那手中還拿著拂塵。
他看了看坐在臥榻上的林聽晚,林聽晚也用著好奇打量之色看向他。
緊接著老道又瞇著眼睛笑了起來像個極其和藹可親的老人家,高深莫測的摸了摸白眉長胡子便開始緩緩道來:“姑娘天生福相,卻怎么有如此大苦大難經(jīng)歷?”
“如今瞧著可依然還深陷其中,這病自然是遲遲不好?!?/p>
“若想好,也得靠自己脫了這困境,旁人無法相助?!?/p>
“切記,萬事靠自己,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她聽著這些話只覺得疑惑不已,絲毫未懂老道士這番高深莫測的話是何意。
老道見她不明白也只是樂呵呵的笑了起來:“天道不可泄露,凡事還需姑娘自我點(diǎn)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