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內(nèi)的香早已經(jīng)熄盡,趙幻桃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發(fā)現(xiàn)床邊沒有人頓時嚇得趕忙著從床榻上起身想要去屋外尋人,殊不知那道談話聲響起甚至越來越近:“好累啊……”
這很明顯便是林聽晚的聲音,緊接著又是洛亦水的回復:“下次我會注意些的,阿晚?!?/p>
“需要我背你進臥房里面嗎?”
“不用了,阿桃還在里面歇息呢,等一下吵醒她就不好了。”
“那好吧,那走之前能否在親下你,阿晚,我這幾日可能要離開洛府一段時間,去寺院內(nèi)為天子祈福?!?/p>
“恐怕又要好些日子見不到了?!?/p>
聽到他要離開一段時間,雖然不舍,但林聽晚也只能點了點頭,而后便主動仰起頭閉上了眼眸,洛亦水雙手捧起她的臉龐,將吻落在唇瓣上,卻并不打算止步于此,甚至加深了這個吻,掌心摩挲著溫熱的后頸,唇舌相融時帶著黏膩的水聲與吞咽聲。
趙幻桃雖年紀不大,但見此場面又怎會還不明白,不禁有些驚訝到眼珠子都大了幾分,那夜后前院就開始傳起了風言風語,紛紛私下相傳洛大人寵幸了后院的一位侍女,但無人看清那位侍女是何人,長什么樣子。
很快便被洛氏嚴令禁止探究,風頭便也就慢慢的下去了,林聽晚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氣,直到這天清晨,青荷難得一大早來敲了門:“林姑娘起身了嗎?”
“洛老太太想要見見她。”
她坐在院子的樹下看書,隨著鹿聆開門又聽到青荷的話語也就不得不放下了書往門口走了去,此刻趙幻桃只是低頭認真的給盆栽的花澆水,未抬頭看幾分。
洛氏就在主廳的內(nèi)室主坐之位候著,原本和藹之色不見只剩下緊繃與嚴肅感,就連笑都不見幾分,見林聽晚這時臉上掛著笑進來甚至還喚了聲外祖母,她也是微微點頭招手示意其他的侍女下去。
很快偌大的廳堂內(nèi)只剩下兩人,屋內(nèi)寂靜不已,直到林聽晚先一步開口打斷了氣氛:“外祖母……?怎么了?”
“是有人惹你生氣了不成?”
那廳堂中央擺放著一張白色的毛絨團蒲,看著她疑惑不自知之色,洛氏也是盡力在克制那胸腔的怒火發(fā)話毫無感情起來:“你跪下,我要審你?!?/p>
林聽晚聽到這里微微愣住,但還是未過多發(fā)問只是默默地跪在蒲團上。
“你可知你錯在哪?”
“不知,還望外祖母告知,我定會好好改的。”
她的話音才落下,洛氏就像是氣不過般直接將茶盞拿起往她身邊甩去,瓷制的茶碗隨著落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林聽晚未動分毫直接跪在蒲團上。
“你可還有廉恥之心!!”
“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呢?我的孩子?!?/p>
“想必前段日子的風聞你也聽說了幾分?!?/p>
“那夜前院的侍女是你對嗎?你莫要在找借口,有人親眼目睹你從他的屋子出來。”
這一連串的問話就如同鋒利的刀一般直刺林聽晚的心間,刺痛到呼吸困難的同時又感到羞愧難當卻也不知說什么。
洛氏只感覺被氣到頭暈眼花不已,回想起那些日子兩人一同出行,又加上仲府那出戲原來是暗示,可自己卻年紀大了無法理解。
看著她氣的跌坐在椅子上,林聽晚連忙站起身往洛氏的身邊靠去忍不住擔心起來:“外祖母……我去叫大夫?!?/p>
林聽晚還未離開幾步,就被洛氏抓住了手臂,轉頭望去,洛氏臉上原本的惱怒不見,只剩下一副恨鐵不成鋼又失落之色,那眼睛布滿濕意便拿起手帕抹起淚來:“誰不好,為何偏偏是他。”
“這府中怎么又出現(xiàn)如此事情,這果真是一個詛咒?!?/p>
“我的孩,你怎么能糊涂到這種地步呢?他可是你的舅父啊,若是傳了出去,別人會如何議論你們兩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