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亦水,你明知我們身份懸殊,為何還要如此執(zhí)著?”
“按輩分,我應該喚你一聲舅父。”
這句話落下的同時,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那雙擁住自己身體的手稍稍僵住,林聽晚這時也趁機從那抹懷抱之中脫離而出。
她抬頭看去,面色冷漠至極,那視線就如同在看最熟悉的陌生人,但無暇去顧忌他滿臉受傷之色,那種無力感突然猛的竄了上來,就連視線都在哪一瞬間變得恍惚。
“你說得對,阿晚,如果這樣子你可以安安心心的待在洛府不在離開的話,那我會收起這份不軌之心的?!?/p>
“我會做好神使這個身份,也會做好你明面上的舅父的?!?/p>
“即使楊馨她本就不是洛氏一族的人?!?/p>
他收回了手,說這句話時臉上難得展露出認真之色,卻沒有太大的威懾力,倒不如說洛亦水整身本就是透著柔情似水的感覺。
這是她依然無法忘記的場景,從未想過他這次既然死心的如此之快,或許是自己獨自離開的兩三年讓他感到害怕了吧。
“林姑娘?林姑娘在想什么呢,如此出神?!?/p>
鹿聆烏黑的眼睛透著疑惑之色,就如同一個天真好奇的孩童,她本身也不大正直豆蔻年華。
“我看林姑娘恐怕是想著哪個如意郎君了?!?/p>
鹿聆身旁年紀稍大的侍女青荷捂著嘴巴笑吟吟的調(diào)侃起來,面容雖溫婉說出的話卻極其不知輕重。
林聽晚拿著典故的手不緊收了收力氣,故作生氣的瞪了過去:“青荷,在嘴貧我可要好好罰你了?!?/p>
“就罰你抄寫如何?”
青荷聽到這里連連閉上嘴巴不在敢說話,此時林聽晚也已算是在洛氏徹底落下腳,但她早年漂泊異鄉(xiāng)已經(jīng)是習慣獨立,所住的閣院并沒有要太多人,只有兩個丫鬟,兩個婆子,還有個廚娘。
青荷是洛老太太身邊最得力的侍女,而鹿聆則是洛亦水身旁的侍女,因之前一同參與?;蕶?quán)斗,又與林聽晚相識,便就派了過來一同伺候。
聽到要罰抄,青荷嚇得連忙呸呸呸起來:“我再也不敢了,姑娘?!?/p>
鹿聆看著她這副絲毫不穩(wěn)重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青荷倒是提醒了我這個老人家?!?/p>
“您瞧瞧我既然把正事忘記了,我們家姑娘都這么大了,也是應該尋個好人家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