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實笑笑,為了不觸發(fā)誠實小丑,態(tài)度模糊的回了一句:
“大概是【命運】的眷顧吧。”
他沒說謊,能從剛剛那段記憶中活下來,確實是【命運】的眷顧。
可這話聽在瑟琉斯的耳朵里卻又了另外一層意思,他點點頭,開始正視面前這位脫離了控制的實驗素材。
“我從未聽說過你,你從何處知道了我,以及”
“你想從這里逃出去這件事?”程實貼心的接上了瑟琉斯不好開口說出的話。
“是?!鄙鹚鼓樕斏鳌?/p>
“學(xué)者,你是個聰明人,想想看,我,一個從實驗室之外被強行抓來的倒霉鬼,如何能夠知道一位隱居學(xué)者的‘秘密’呢?
所以,一定是有人告訴我的,那么你再猜猜看,這個人,會是誰?”
程實并不打算用一堆謊言來與對方交流,當(dāng)務(wù)之急是現(xiàn)弄清楚剛才發(fā)生了什么,弄清楚自己那場已經(jīng)殺光了所有隊友,不,應(yīng)該是殺光了所有“自己”的試煉到底是什么情況,而現(xiàn)在,又到了試煉劇本的哪一幕劇情之中。
于是他選擇讓瑟琉斯自己騙自己。
眾所周知,聰明人喜歡多想,而想得越多錯的越多,錯的越多則思維邏輯中便有越多的空子可以讓自己鉆。
智者,往往敗于多慮。
瑟琉斯皺著眉頭思考了很久,久到大概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才突然驚愕的抬頭,有些不太確定道:
“伽琉莎?你是伽琉莎派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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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的騙子,還是純粹的瘋子?
“正確!”程實開心的打了個響指,順手摸了下鼻子,“我跟大審判庭有點不對付,在入城的時候被那個小姑娘發(fā)現(xiàn)了,正好她需要一個不那么親近的幫手,于是便偷偷把我送了進來。
我不知道那個叫做伽琉莎的小姑娘與學(xué)者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知道我來這里是來幫忙的,而不是來受罪的。
所以,把我剛才的經(jīng)歷交代清楚,在確認自己的身體沒出現(xiàn)任何問題后,我會完成我的諾言,幫你離開這里。”
程實的雙手一直在動,不是在轉(zhuǎn)匕首,就是在打響指,為了掩飾偷摸鼻子的行為儼然像是一個有多動癥的病人。
瑟琉斯的眼中閃過驚疑,他并不太相信程實口中的話,因為他和伽琉莎的關(guān)系在這間實驗室的知情人之中并不算是秘密。
但是他還是決定與程實合作,不是因為他有強烈的分享欲,而是他很難再等到一個“清醒”的外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