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大理寺卿燕回時(shí)（第2頁）

蕭霖指尖一抖，茶盞摔在織金毯上：“姑娘說笑了?！?/p>

“我書房有本《松齋筆談》。”沈嘉歲指尖叩著車壁，“

大理寺卿燕回時(shí)

盯著那輛青帷馬車拐進(jìn)巷尾，指節(jié)叩響腰間的玄鐵腰牌：“受害女子是如何說法？”

“半月前京郊踏青遇歹人，謊稱畫師邀其入宅?！彪S從壓低聲音，“茶水下藥，醒來時(shí)已失身”他瞥見上司驟然繃緊的下頜線，慌忙咽下后半句。

青石板路上車轍印漸深，燕回時(shí)夾緊馬腹。

前方馬車停在槐樹掩映的院落前，穿秋香色比甲的元嬤嬤左右張望，攙著戴帷帽的女子匆匆入門。

“大人！”隨從按上刀柄。

“等。”燕回時(shí)摩挲著馬鞭纏金紋路，“半炷香后破門。”

殘陽將盡時(shí)，一股焦糊味突然刺入鼻腔。

燕回時(shí)踹開院門，官靴碾碎滿地槐花。

火盆里紙灰打著旋兒往上躥，穿月白襦裙的姑娘捏著信箋抬頭，火光映得她耳墜上東珠晃人眼。

“燕大人救命！”被元嬤嬤按在石桌上的蕭舉人突然掙扎，墨汁潑臟了元嬤嬤的褐布衫。

沈嘉歲將手頭上那封信扔進(jìn)火盆，火星子濺上手背。

她瞧著闖入者腰間蟠龍紋玉佩，忽然想起上月及笄禮——這位大理寺卿曾冷著臉?biāo)蛠砀赣H賀禮。

元嬤嬤撲通跪下：“老奴見過燕大人！”

燕回時(shí)官靴碾過炭灰，玄色衣擺掃起零星火星。

他拾起半焦的信箋，瞥見“思君如滿月”幾字，腕間青筋微跳。

這……竟是情書？

“家父與蕭舉人乃忘年之交。”沈嘉歲扯下燒焦的帷帽紗，一臉淡定從容，“今日不過與蕭舉人開個玩笑?！?/p>

蕭霖?fù)涞窖嗷貢r(shí)腳邊：“救命啊大人！她要燒死在下！”

“縱火罪同殺人?！毖嗷貢r(shí)抖落信紙殘片，“沈姑娘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