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wèi)蛄?/p>
沈嘉歲微微蹙眉,沉吟了片刻,然后語重心長地開口:“父親蹊蹺,此事恐怕還需深入挖掘一番。”
沈文淵搔了搔后腦勺,一臉尷尬地回應(yīng):“歲歲,為父我已經(jīng)竭盡所能,動用了所有的關(guān)系網(wǎng),才勉強梳理出這些信息?!?/p>
換句話說,他已經(jīng)無力再探查更多的線索了。
沈嘉歲輕嘆一聲,無奈道:“明日拂曉,我打算親自走訪晁家,或許能在那里收集到一些有用的情報?!?/p>
離開女兒房間,裴淑貞對著丈夫一陣疾言厲色:“你堂堂七尺男兒,竟如此不中用,連點滴消息都難以探得,你身居侯爺之位,卻不過是個虛有其表的空名。我究竟是如何嫁給你這樣的草包……”
“夫人,息怒息怒。”沈文淵只能低聲下氣地哄慰,“你放心,明日我陪著歲歲一同前往,定會謹慎行事,確保萬無一失?!?/p>
次日上午,正當(dāng)沈嘉歲準備踏出家門之際,管家沈福急匆匆地跑來通報:“燕大人駕到,說是來探望您的病情?!?/p>
沈嘉歲輕輕按了按脖頸,心想那點兒傷痕早已消失無蹤,堂堂大理寺卿此番前來究竟所為何事?
然而,對方既然一番好意,豈能無禮地將其拒之門外?她微笑著吩咐下人:“速速引領(lǐng)燕大人到花廳看茶?!?/p>
身為女子,單獨接見外男畢竟不合禮數(shù),沈嘉歲便與父親沈文淵一同前往。
行至途中,沈文淵低聲對她耳語:“歲歲,這燕大人素來孤傲清高,與朝中權(quán)貴鮮有交集,此次特意前來咱們府上探病,莫非他心里存著什么……嘿,那等心思?”
沈嘉歲蹙了蹙眉頭,不悅道:“爹爹有話但說無妨?!?/p>
沈文淵略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斟酌著詞句道:“我只是猜想……你母親年輕時可是京城
聽?wèi)蛄?/p>
沈文淵越看越氣,絡(luò)腮胡都抖起來:“晁氏這蠢婦人竟敢拿我侯府的錢做這些丑事!”
沈嘉歲俯身細看,鬢邊玉蜻蜓觸到父親肩頭。
“侯爺打算如何處置?”燕回時摩挲著腰間玉牌。冰鑒化開的水珠順著他腕骨滑落,在青磚上暈出深色痕跡。
沈文淵撓頭看向女兒:“歲歲你說?”
“請燕大人午后移步沈氏茶樓。”沈嘉歲指尖拂過戲本封皮,金粉簌簌落在燕回時袖口,“新排的好戲正缺個懂行的看客?!?/p>
燕回時望著她裙擺掠過的海棠紋,想起今晨案頭那摞待批的卷宗。
曹少卿的朱筆該蘸滿墨了,那些公務(wù)交給他也未嘗不可。
他這般想著,于是點了點頭:“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