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完全沒有他的新生活。
而他,和他那可笑的驕傲與猜忌,徹底成了一個笑話。
裴逸之沒有善罷甘休。
他查到了我的住址。
那天晚上,下著大雨。
我加完班回家,剛到樓下,就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他站在單元門口,沒有打傘,任由冰冷的雨水將他全身澆透。
路燈下,他狼狽得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
看到我,他立刻沖了過來,攔住我的去路。
“林晚,你非要這么對我嗎?”
他雙眼通紅,身上帶著一股酒氣。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這么折磨我?”
我被他氣笑了。
“裴逸之,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來質(zhì)問我?”
“我這五年,沒有一天忘記過你!”他痛苦地嘶吼,“我一直在等你回來!可你呢?你轉(zhuǎn)身就嫁了別人!你為什么能這么狠心?”
雨水順著他的頭發(fā)流下來,和他眼里的淚混在一起。
這副深情的模樣,若是被張芮那些人看到,恐怕又要感動得一塌糊涂。
可我只覺得惡心。
他被我激怒了,積攢了五年的怨氣和委屈,在這一刻終于爆發(fā)。
“那封信!你敢說不是你寫的嗎?那個男人!你敢說你不認識他嗎?”
“你為什么不解釋?哪怕你回來跟我說一句軟話,我都會信你!”
雨夜的寒意,不及他話語的萬分之一。
我終于被他激怒了。
“解釋?”
我自嘲地笑了一聲。
“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了嗎,裴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