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邢夫人院子。
“你說什么,她還不同意,有主子好做,寧可去做奴才丫頭!”
賈赦勃然大怒,邢夫人臉色倉皇。
“那就是了,自古嫦娥愛少年,大約是她戀著少爺們,看不上我這老了的。
寶玉那里她是夠不著,難道她服侍慣了賈琮,竟看上那個喪氣的孽障,真是瞎了眼,自作下賤。
果有此心,叫她早早絕了這個念頭。
我要她入房頭,她不來,以后誰還敢要她,興許想多熬幾年,將來放出去,聘了做正頭夫妻。
叫她細想,憑她嫁給誰去,也難逃我的手心,除非她死了,或者一輩子不嫁人,我就伏了她!”
邢夫人在一旁僵著臉,王善保家的站在門口,鬼祟祟的往里面探頭。
路過的丫鬟聽得這熟悉咆哮聲,似乎以前也出現(xiàn)過,不知又哪個女子要倒霉,各人心里驚懼的很,都遠遠繞著這邊走。
……
從那天開始,賈琮就沒離開過廩庫院,沒有離開芷芍半步。
雖他知道,賈赦真要做些強迫之事,他這種辦法也是無用的。
眼看著正月十五要近了,楠溪文會他必須去參加,越是這種窘迫的境地。
他越不能放棄每一個可以突破現(xiàn)狀的契機。
芷芍雖心里還是慌,但想到賈琮十五要去參加文會,不能太寒酸,他那幾件衣服都被自己洗的發(fā)白。
她收拾心情,從賈琮存的銀子中拿了十兩,讓趙嬤嬤去買了一匹上好料子,準備給賈琮新做件袍子。
芷芍從小就學一手好針線,賈琮身上穿的都是她一針一線做出來的。
接下去的日子,似乎和以前太多區(qū)別,賈琮每天讀書練字,芷芍忙著給賈琮縫制袍子。
但兩個人的內(nèi)心都壓著陰霾,中間賈琮出了一趟門,找了家寰明錢莊,兌換了一張小額銀票。
然后又去城西租了一處偏僻的小院,這是他在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收拾時,給自己和芷芍留的一條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