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慶年愣了一下,
"七叔,慶有他怎么了?他不是在城里當工人嗎?怎么還出事了呢?"
他扶著老爺子,坐到了椅子上,老爺子緊緊拉住秦慶年的手,
"慶有他犧牲了…"
"什么?犧牲了?"秦慶年驚愕住了,也不怪他這個表情,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和平時期,又不打仗了,還沒有外敵入侵,所以犧牲這個詞已經(jīng)離老百姓很遠,更是很少聽到,
老爺子抹了一把臉,把秦慶有犧牲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秦慶年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他是慶字輩兒的,族里排行老二,秦慶友排行十七,年齡差的很多,所以平時也沒什么來往,但終究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兄弟,
秦慶年也忍不住老淚縱橫,
"七叔,你老的意思是讓我慶有兄弟上祖先的牌位,埋進祖墳唄?"
老爺子點點頭,
"是啊,我兒子是光榮的,是英雄啊,他的牌位跟祖先并列,不會給祖先抹黑的,"
秦慶年回頭看了看供桌上的牌位,
"七叔,恐怕這件事兒,咱們爺們兒說了還不算,這事兒得把那幾個老家伙,還有慶榮一起找過來,大家商量商量,"
老爺子點點頭,
"這是應該的,但是我想,他們不能不同意,這是好事兒啊…"
秦慶年暗暗嘆了口氣,這秦家一個族里,分成六個分支,老爺子僅占一個分支,
這讓一個小輩兒埋進祖墳,牌位還得上供桌,這可不算一個小事兒,得大家商量都同意以后才能行,
這個秦慶年雖然腿瘸了,但是頭腦還算清醒,一些個老人兒平時也總來祠堂里喝茶聊天兒,通過這些聊天兒,他也知道,這個秦慶榮,最近搞的一些事兒,所以對老爺子提議讓秦慶有上祖先的牌位,他并不看好,在他的印象里,秦慶榮是一個心胸狹窄,陰損毒辣的小人,他肯定要在這件事上做做文章,
"那這樣七叔,我現(xiàn)在讓孩子們去通知慶榮他們,讓他們到祠堂來商量這件事兒,
老爺子點點頭,
"中!我就在這兒等著吧?。?/p>
秦慶年一瘸一拐的走出祠堂,他招手,讓樹底下玩耍的孩子過來,他這一輩子沒結過婚,更沒有兒女,所以就對族里這些小輩的孩子都很好,孩子們也愿意親近他,
幾個孩子跑過來,秦慶年告訴他們,現(xiàn)在去找秦慶榮和幾個分支的家伙,馬上到祠堂里商量事兒,孩子們一聽,都愿意跑腿兒,他們分了一下工,誰去找誰….
秦慶年就轉身回了祠堂,他看七叔精神狀態(tài)不大好,他得陪著他說說話,喝點茶水嘮嘮嗑,
這邊勸慰的時候,有兩個孩子跑到了大隊部,秦慶友沒在,只有大隊支書王鐵柱,和會計李方言在閑聊天兒,兩個孩子就把事情跟王鐵柱說了一遍,王鐵柱點頭,告訴兩個孩子回去,他這邊等秦慶榮回來,就讓他馬上去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