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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牛b都沒人捧場,真沒意思
王鐵柱瞅了他一眼,心說你特么可真能吹牛逼,還去城里請人喝酒吃飯?你咋不說上中央去找領導們喝酒吃飯呢?但是他為人憨厚,從來說話不戳人肺管子,也就哼了一聲,秦慶榮說道:"支書,你可別不信,唉,我這么跟你說吧,別看秦慶福也是我堂弟,可是說起來,我和大寶他爹秦慶有那感情更深,這么說吧,在慶有那里,我說一,他不說二,所以你放心,我答應過的事兒,我肯定能辦到…"
王鐵柱是軍人出身,還不懂這些干部的花花腸子,他也就誠懇地說道,
"秦慶榮同志,我也是為了全體社員著想,看到糧食收成減少,我這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我也沒辦法呀,所以全指著你了,"
秦慶榮一聽,這話聽著舒服,他從抽屜里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紙包,打開,從里面捏了一撮茶葉,小心翼翼地放在茶缸里,生怕掉一點渣,其實也不算什么好茶,
這還是以前大寶在張一元買的高碎茶葉,老爺子送給他三哥的,結果現在都讓秦慶榮給喝了,否則他哪喝得起什么茶?
王鐵柱說道:"對了,剛才有倆孩子來說,讓你去祠堂一下,說是有什么要緊事兒啊,"
秦慶榮吹著茶葉沫,慢條斯理的說道,
"他們能有什么事兒?凈是一些雞毛蒜皮的玩意兒,等我把這杯茶喝了我就去,"
他這邊悠閑的喝著茶,祠堂那邊可把老爺子給急壞了,這一會兒都快兩個小時了,這秦慶榮連個影都沒見,他正著急的時候,秦慶年喊了一聲,
"嗯,七叔,慶榮來了,"
隨后,秦慶榮披著個衣服,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在祠堂里,他還不敢太放肆,這里邊兒,除了他的長輩,就是兄長,他笑著打招呼,
"七叔,你老人家怎么有空到祠堂來了?"
老爺子鼻子里哼了一聲,
"我說你的架子是越來越大了,叫我們等了這么長時間?"
秦慶榮笑了笑,
"七叔,你老可別見怪,我這一天又是大隊又是社員的,事兒可多了,哪像您老幾位,每一天有的是時間,嘮個閑嗑扯個閑篇兒啥的。"
這話一說出來,不光是老爺子聽了生氣,剩下那幾個人的臉色也不好看,
"慶榮,你不要當了個大隊長,就覺得了不起了,你別忘了,上一個大隊長,可是我兒子,我說打就打,說罵就罵,別說是他了,就是你,還敢說個不字嗎?"
秦慶榮一聽,暗罵了自己兩句,今天的酒喝的有點上頭,沒事和這個老東西打什么嘴架?打贏了挨板子,打輸了沒面子,他趕緊滿臉堆笑,
"七叔,你老可別生氣,這氣大了傷身,你看看我爹,要不是生了氣,能走嗎?所以你得保養(yǎng)好身體呀,您可是咱們秦家的頂梁柱啊,"
老爺子氣的臉色鐵青,旁邊秦慶軍看不下去了,他大聲說道,
"慶榮,你能不能好好說話,說話陰陽怪氣兒的,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