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民懵了,什么情況?剛才可不是這態(tài)度,這年輕人是屬狗的嗎?說翻臉就翻臉?
"哎?公安同志,你怎么打人呢?你不認(rèn)識我是誰了?"
大寶撲哧樂了,就這貨的智商,他是怎么當(dāng)上村長的?
"小五,這是范金民,把他也拎過去,和他那倆個同伙見見面敘敘舊。"
趙五河樂滋滋的過來,踢了范金民一腳,
范金民不干了,回頭喊道:"干什么?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我是范金民,范家堡的村長,我堂哥是公社主任范金全…"
趙五河掄起胳膊給了他一個大脖溜子,一下子就把范金民給干個前趴,嘴唇都卡破了,疼得他直叫喚。
趙五河一拎他的脖領(lǐng)子,就給拖到馬廄去了。
這下清靜了,左明月才放下手,兩個小丫頭歡呼著從臺階上跑下來,大寶抱起了她們,
"月亮,老劉呢?"
"在后院呢。"
大寶把兩個小丫頭放下,往后院走去,路過馬廄,就見里面熱鬧極了,范金民被捆在馬樁子上,
角落里結(jié)結(jié)實實的綁著王大勇和高家兄弟,李黑驢已經(jīng)嚇得是連聲都不敢出了。
范金民破口大罵:"高成,高全,你特么的不講義氣!我請你倆喝過多少頓酒?你倆現(xiàn)在還欠我五塊錢呢,我提了嗎?我管你們要了嗎?你倆進(jìn)來就咬我?你倆有良心嗎?忒不講義氣了?"
高成和高全論起打嘴炮就沒輸過,村子里多少的老娘們兒都罵不過他倆,現(xiàn)在一聽范金民罵他們倆,那他們能慣著他嗎?
"范金民你個臭傻b,我們不講義氣?你自己說說,我們哥倆替你擺平多少事?"
"范金民,你特么勾搭人家小媳婦兒,好家伙這叫人家老爺們兒給攆的?鞋都跑丟了吧?要不是我們倆幫你揍了他一頓,他能輕易放過你?"
"還有,你放局子耍錢出鬼,哪次不是我倆替你鎮(zhèn)的場子?要不你早被人打死了。"
"你三嬸罵你,不是你讓我們哥倆把她家鍋砸了嗎?"
"你偷看公社那女干部洗澡,那女干部還是你哥的情人,讓人發(fā)現(xiàn)了,還不是我高成替你把黑鍋背下來的?"
"你們村子選村長,你不是怕那個復(fù)員兵選上,雇我倆趕馬車把他腿給軋折了?"
這倆人滔滔不絕,口吐白沫,范金民聽得是面如土色,
趙五河三人坐在桌子上,樂得是前仰后合,這幾個東西太有意思了,再說點事岀來,全都夠槍斃的了,
王大勇在一旁痛苦的閉上眼睛,媽的!自己到底是作了什么孽呀?竟然和這倆個大傻子搭檔?
秦大寶抱著膀子聽了一會兒,正好劉鐵錘從后院走了過來,
"老劉,我正好有事找你。"
"什么事兒所長?"
"你能不能找一口棺材?"
"???"劉鐵錘嚇了一跳,所長要棺材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