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爺爺嘆了口氣:"今年也算是風(fēng)調(diào)雨順,可是這又整什么大煉鋼鐵,把年輕的勞動力都給抽到水庫那去了,結(jié)果收秋都沒人了,幸虧你慶榮伯倒了十幾個人回來,才搶出一半糧食,可一交公糧,又不剩下啥了。"
"別聽你爺?shù)?,再咋難過,也比小鬼子那昝強(qiáng),你慶榮伯沒少往咱家送糧食,不過我們沒要,看看村里人,都餓的打晃,我們當(dāng)老的,不忍心吃啊…"
秦大寶沉默了,他沒想到村里的情況這么惡劣,可是他現(xiàn)在空有寶山,卻幫不上忙啊。
"咳,別說這些了,大孫,人家狗蛋比你小一歲,這后天就定親了,你啥時候能把我大孫媳婦給領(lǐng)回來呀?"
秦大寶有點(diǎn)害羞,兩輩子母胎單身,也曾遇到過幾個曖昧對象,可人家一聽他的家庭條件,就都打退堂鼓了。
"奶,我等上班了,就把你大孫媳婦領(lǐng)回來,到時候生了孩子,奶,你和我爺看重孫子。"
老秦頭和老太太笑得眼睛都彎了:"那敢情好,等你有了孩子,爺和你奶就進(jìn)城幫你看孩子。"
"啥孩子?"門簾一挑,二叔和二嬸走了進(jìn)來,后面跟著大妹妹秦翠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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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奶奶的命根子
"二叔,二嬸。"秦大寶急忙從炕沿上下來。
"大寶啊,剛來呀?你爸你媽啥時候回來?"
"我爸我媽明天回來,這到年底了,我爸老加班,天天早出晚歸的。"
秦翠翠過了年就十七了,從小就是大哥的跟屁蟲,這一見大哥也開心的不得了,拽住大哥的袖子,小嘴叭叭地說個沒完。
二嬸的性格有點(diǎn)悶,但是對大寶也極好,她過來就是幫老太太給大寶做飯的,
"二叔,咱家有糧食種子和蔬菜種子嗎?"
二叔秦慶福搖搖頭:"種子都在村倉庫里呢?你要多少???"
"一樣幾粒就行,我同學(xué)要。"
"咳,這算個什么事?才幾粒,你去找你慶榮伯,讓他給你拿不就完了。"
"嗯吶,對了二叔,現(xiàn)在村里有了民兵,槍好借不?我想去山邊打兩個野雞。"
"好借,大柱子管,不過,你要是想玩,就在山邊玩,可別往山里走,今年山里的野豬多。"
都是山里的孩子,打個野雞野兔是基本操作,不過對付野豬就算了,野豬的皮膚覆蓋了一層厚厚的沙礪,像鎧甲一樣,一般的子彈根本打不透,那沖撞力,那獠牙,誰碰到誰死,在山里,第一兇的動物不是熊羆,也不是狼群,而是野豬。
而且野豬是群居動物,一出動就是一家一戶的,獵人除非是挖陷阱,否則真不敢對付野豬。
秦大寶倒是不怕這個,上輩子他上班不是喝茶看報紙,就是練槍,無數(shù)發(fā)子彈喂出的槍法,即使是各大軍區(qū)的兵王都未必比他強(qiáng),何況他還有空間外掛,什么野獸都不放在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