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棵大樹下,二人停下腳步,秦大寶把女老師和小女孩的畫像遞給了老秦,他遲疑了片刻說道:"秦師傅……"
有些話他實在說不出口,秦大寶很清楚,自己的跟蹤沒有任何問題,謝東國的暴露,只有一個途徑,就是老秦在調(diào)查謝東國的時候驚動了敵特,敵特這才殺人滅口。
老秦拍了拍大寶的肩膀,他也猜到了是自己的行動不嚴(yán)謹(jǐn),才導(dǎo)致了敵特的警覺,
他很感激大寶,秦大寶并沒有在人前提出這個推斷,
老秦是舊警察出身,底子不清,在公安局里工作是如履薄冰,遇事就躲,所以人家都叫他老油條,
大寶也算是保護了老秦,如果局里知道了是老秦的失誤驚了敵特,那他這身官衣就再也不能穿了,
"大寶,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以后你看我的行動。"
明白人不用多說話,秦大寶笑了:"秦師傅,你說咱們怎么查這兩個人?"
老秦想了想:"有畫像,還有大寶你說的情況,找到這兩個人不難,可是接下來該怎么查?要么就是放長線釣大魚,要么就是找到她們立即抓捕,我傾向于立即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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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活怎么干?
因為咱們沒有那么多的人手去跟蹤…"老秦頓了頓,
"大寶,說白了,其實咱們局里就沒有擅長跟蹤的,這樣的能人只有軍隊里才有,看處長的意思,根本不重視這個線索,唯今之計,與其讓敵特溜掉,不如先下手為強,把人抓住,撬開嘴巴,咱們就有機會順藤摸瓜,粉碎敵人的陰謀。"
秦大寶是無可無不可,畢竟他還是個新丁,而且他也沒有往上爬的野心,雖然大風(fēng)暴來臨之際,軍隊和公安隊伍沖擊最少,是最少,不是沒有,所以官當(dāng)?shù)脑酱笤讲话卜€(wěn),唯有找個沒人理的部門茍下來最好,
反正混到改開,自己帶著家人,登上首富寶座,豈不是比在體制里打滾要舒服很多?但是現(xiàn)在茍下來也很困難,還是先立幾個功勞站住腳再說吧。
"秦師傅,你說的對,那咱們現(xiàn)在去哪?"
"回科里,科里全市的地圖,看看距離謝東國事發(fā)的地點周圍有幾座學(xué)校。"
"妥嘞,走著。"
倆人騎上車子揚長而去。
在后世看來,這樣的辦案手法就連一個十歲的孩子都不如,可沒辦法,在這個年代,破案不光沒有什么技術(shù),人的思維也跟不上,就連審訊,也是簡單粗暴,記憶恢復(fù)術(shù)一直持續(xù)到兩千年之前才慢慢被嚴(yán)令禁止(我有一個表叔,就是因為在審訊中使用記憶恢復(fù)術(shù)而導(dǎo)致嫌疑人傷殘,后來被人告就開除了)
......
回到科里,還是只有樊梨花在,秦大寶挺奇怪的,上班三四天了,科里的人還沒認(rèn)全,也不知道這幾個人在廣場值勤怎么這么忙?
他的疑問被老秦問了出來。
"李勇,小穆小許還在廣場值勤吶?這么忙?好幾天沒見了?"
"咳,別提了,現(xiàn)在進京的人太多,廣場是黑天白天都有人,他們仨跟著派出所三班倒,溜一點號都不行,聽說李叔又吐血了。"
"唉,老李這身體呀…科長呢?"
"局長剛打電話把他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