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丹峰旁的一塊空地處熱鬧了起來。
不止建起來連片的大殿,還有各種功能的小房間,現(xiàn)場提出的要求數(shù)不勝數(shù),把前來按照丹峰需求來建房子的土峰折磨得夠嗆。
實話說,繆旦最開始拿到這份圖紙的時候也不能解其意。
宗主在他們最初提上去的圖紙上面勾勾畫畫了一陣,提出了一些讓他們亂哄哄的,萬一頓悟被這嘈雜環(huán)境影響了怎么辦。
齊舒心里浮現(xiàn)出了好不容易有了一個好苗子產生的擔憂,“邵峰主,你看有沒有辦法做一個隔離的空間,把儀隨圍在里面,不然他這頓悟也太受影響了。
”等其他人來一看發(fā)現(xiàn)只能看到一塊藤墻,估計也沒那么大好奇心了。
“最好是還可以下次也能用的。
”齊舒想了想又補上一個條件,不然每次遇到這種事就要找邵長老,未免也太麻煩了。
邵相沉思片刻,儀隨旁邊地表開始有綠色藤葉從地面冒出來,從他四周圍成一個圈將其他人都隔離開來,藤上開出喇叭花將聲音傳入地底。
藤葉最下方還自己卷成了圓形輪胎,相當于一個可以推著走的單人間。
齊舒從木峰回來后終于對這件事有了實感,極致的力量,巧思的構想,兩者合二為一還有什么做不成的。
齊舒把自己摔在竹床上,壓出一聲吱嘎身,看著自己的手合攏又張開,張開又聚攏。
“為什么我就沒有靈根呢?”每一場在她眼前展開的力量運用,就像一張思想上的深淵巨網,每一樣東西都在張開嘴巴說:“可惜你不能修仙!”齊舒嘆了一口氣繼續(xù)冥思,在書架標識靈根那一欄停了下來。
她想去找對應的答案。
心里總是沉甸甸的,又緊張又激動。
緊張哪怕把這一個書架的書都看完都找不到辦法,畢竟讓一個前20年連靈氣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突然能進化成修仙者,別說身體內的器官答不答應了,腦海里對科學的認知始終拋棄不了。
激動則是源于對未知的探索,就跟一個人去抽獎或者買彩票一樣,雖然知道抽中的概率低的令人發(fā)指,但心里總是會幻想一下如果我就是這個幸運兒該有多好。
她拿著靈植的書反反復復在書架旁胡思亂想,最終還是抵抗不了這種強大力量的誘惑,果斷投身進了靈根的書架里面。
一連又過了一周,她這一周除了必要的一些事務往各峰跑了幾趟,其他時間都在不停地翻閱里面的書籍。
終于看完書架上的最后一本書,齊舒失望地看著那最后一頁。
沒有,一整個書架都沒有關于轉換靈氣這個器官是怎么運轉的。
全部都是關于靈根的分類和優(yōu)劣,靈根的提純和洗點等等。
齊舒生無可戀地從冥想狀態(tài)中退出來,誰想剛睜開眼就見到風黎正坐在書桌的另一側倒茶。
他自來熟地拿起桌上的茶壺,晃了晃發(fā)現(xiàn)沒有水,便去靈泉口接了一壺來。
見她‘醒了’,風黎笑吟吟輕晃著手里的茶壺道:“宗主,喝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