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幾層衣料,他身體的熱度依舊燙得我肌膚生疼。
我渾身僵硬如鐵,他的手卻像一條滑膩的蛇,沿著我的腰線蜿蜒向上。
他稍一用力,我便徹底失了支撐,軟軟地跌進(jìn)他堅實的懷抱里。
那幾位內(nèi)侍見狀,發(fā)出一陣心照不宣的曖昧笑聲。
我只覺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從未與任何男子有過如此親密的接觸,巨大的羞恥與恐懼令我無所適從。
「呵,還是這么膽小?!?/p>
他低沉的笑聲在我耳邊震動,無視滿座目光,竟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身上是什么味道,這么香?!?/p>
我用盡全力將手抵在他胸前,試圖掙開一絲縫隙:「回王爺……沒有……沒有用香。」
他不再追問,重新坐直了身子,卻依舊將我牢牢禁錮在懷中。隨即,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不由分說地遞到我唇邊:「喝了它。」
我萬般不愿,可他的眼神不容拒絕。為了活命,我只能垂下眼睫,就著他的手,將那杯中酒飲下。
辛辣的酒液灼燒著我的喉嚨,我被嗆得秀眉緊蹙,實在難以下咽。
酒杯「當(dāng)啷」一聲落了地。他捏住我的下巴,指尖的力道不容抗拒,在我驚惶的注視中,低頭吻了上來。
他的唇舌霸道地撬開我的齒關(guān),將我口中尚未咽下的酒液盡數(shù)掠奪。在我徒勞的掙扎與喘息聲中,我聽見了旁人興奮的喝彩與尖叫。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松開了對我的鉗制。我癱軟在他胸前,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抽干了。
那一夜,我留宿在了正院。
所有人都以為我得了天大的恩寵,一步登天。只有我自己知道,王爺睡在內(nèi)室,而我,在外間的軟榻上睜著雙眼,在無邊的恐懼中,一夜未眠。
經(jīng)此一事,我在三人中的地位已然天翻地覆。旁人再見我時,無不躬身垂首,恭恭敬敬地喚我一聲「主子」。
那些舊日的稱呼,無論是「丫頭」,還是「念念」,都恍如隔世。
冬夜寒冷,我向來睡得早。
正擁著被子睡得酣甜,卻在迷蒙中聽見窗欞傳來極輕微的「叩叩」聲。
我立刻驚醒,側(cè)耳細(xì)聽,一道壓低了的男聲在窗外響起:「主子,王爺有請?!?/p>
是尋七的聲音。
我不敢耽擱,悄悄起身穿好衣物,避開了熟睡的小荷,輕手輕腳地打開了房門。
尋七在前引路,步履匆匆。我提著裙擺跟在他身后,在寂靜的夜色中幾乎要小跑起來。
到了正院,房門前的下人們見我到來,皆無聲地垂首退下。隨著屋門在我身后合上,整個空間便只剩下我與他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