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笑了。
至此,我的名字終究被載入史冊,鐫刻于太廟之中,與他的名諱并列一處。
一生一世,再不分離。
【齊王番外】
我自幼便知,我并非淑妃親生,不過是父皇送予她,用以鞏固家族地位的一枚棋子。
她待我很好,可那份好里,究竟有幾分是真心,幾分是權(quán)衡,我心中了了。
我曾偷偷見過母妃是如何對待三哥的,那滿眼的溫柔與寵溺,是我畢生所求而不得的奢望。
因此,當淑妃病逝,父皇將我送回生母身邊時,我心中是竊喜的。
可她,卻視我如敝履。
父皇也早已將我遺忘。
我不是孤兒,卻活得仿佛孤兒。
在邊關(guān)浴血數(shù)年,再回京都,已是物是人非。
母妃依舊厭我,就連父皇賜下的皇子妃,也是三哥玩膩了不要的女人。
被誣陷與宮妃有染,我曾奢望她能為我說一句話。
可她只是用那雙淬了冰的眼睛厭惡地看著我,懇請父皇將我從重發(fā)落。
我知道,真正的罪魁禍首是三哥。
罷了,罷了。自此,生恩已還,我與她,再無虧欠。
從那一刻起,我便立誓,我的孩兒,絕不會重蹈我的覆轍,讓他也嘗盡爹不疼、娘不愛的滋味。
我要將這世間所有美好,都捧到他們面前。
父皇坐擁三宮六院,我卻想像邊關(guān)的周將軍一般,一生一世一雙人。
破廟初遇,我剛經(jīng)歷了一場刺殺,狼狽不堪。
她見到我,像只受驚的兔子,那又驚又怕的模樣,讓我不禁摸了摸下巴,開始懷疑京都眾人贊我為「玉面郎君」的眼光。
再次相見,我一眼便認出了她。
想來,她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