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聿白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靈魂,沒有怨,沒有哭,只有一種幾近固執(zhí)的溫柔。像一封沒寄出的信,永遠停在原地。
「如果我?guī)湍惆堰@封信交出去呢?」
她遞給他那本日記,里面夾著一封信,信封泛h,卻保存得極好。
「他不會來了?!?/p>
「我知道?!?/p>
「但我希望他知道我等過。」
沈聿白接過信時,靈魂冊中她的名字微微閃爍,那是松動執(zhí)念的徵兆。
他問她:「為什麼還愿意相信?」
「因為ai過的人,哪怕不再ai,也曾讓我想活下去?!?/p>
她的聲音不重,卻像落在沈聿白心上的雨。
他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在醫(yī)院里等待母親的那個午後,那時的他,也在等一個「不會來的人」。
他把信放進魂冊,向她伸出手:「那現(xiàn)在,你愿意走了嗎?」
蘇晚音點點頭,露出微笑,那是從未出現(xiàn)在她病歷照片里的表情。
她說:「你b我想像中還溫柔?!?/p>
那天傍晚,窗外的老樹落下第一片葉子,像是一場安靜的祝福。
蘇晚音的名字,在魂冊中化為一道溫暖的光,緩緩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