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父親病倒,他必須回家照顧,出版社也不再等待他。他沒有責怪任何人,只是從那之後,他很久沒寫東西。
他說:「有時候我會懷疑,自己還有沒有資格繼續(xù)做夢?!?/p>
「但你的信,讓我想再試試看?!?/p>
蘇語晴那天看完信,忍不住哭了。不是為他,而是為自己。
因為她也曾這樣,懷疑夢想是不是太任x,懷疑努力是不是太自私。
她把信貼在墻上,旁邊夾了一張她新畫的小cha圖。那是一個nv孩,坐在郵筒旁,天空有很多封紙飛機,她張開手接住其中一封。
圖的右下角,她寫下:
「有些信不是為了被寄出,而是為了讓自己知道,我還在寫,還在相信?!?/p>
晏知收到那張圖的時候,停頓了很久。
他把它貼在書桌前,一看就是一整天。
有客人問他:「這張是你畫的嗎?」
他搖頭。
「是我朋友畫的?!?/p>
他沒說那是信友,也沒說其實他連她的樣子都沒見過。
但那一刻,他確實覺得,這個人,就在他生活里。
不是遠方,不是虛構(gòu)。
是存在。
信還在來來回回。
話越來越多,卻也越來越安靜。
不再急著說什麼,不再害怕沒有回覆。
因為他們都知道,總會有人在那頭讀著,等著。
像一種信任,也像一種溫柔的默契。
蘇語晴有一天寫下:
「我好像開始期待每天收到一封信。不是為了內(nèi)容,而是為了知道,有一個人還在那里,還在跟我說話。」
她沒說出口的,是另一句。
我已經(jīng)不知道,沒有這封信的日子,該怎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