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整整過了五天,信箱沒有任何聲音。
蘇語晴一開始并不覺得不對。
她安慰自己,也許他只是太忙、臨時有事,也許信件被耽誤了,也許他寫到一半不小心打翻了咖啡。
她替他想了各種理由,除了那個最害怕的可能,他不想再寫了。
第六天清晨,她醒得b平常還早。躺在床上,眼神停在天花板某個沒什麼特別的角落。光從窗簾的縫隙溜進來,灑在地板,她卻一動不動。
她突然覺得,房間好安靜。
安靜得像沒有任何人記得她曾存在過。
她強迫自己起身,喝水、吃點東西、打開電腦畫圖。筆在紙上動了幾筆又停下,怎麼畫都不像她想表達的東西。
她打開ch0u屜,看著晏知的信。一封封摺得整整齊齊,像是她為孤單找到的證明。她重讀其中幾封,嘴角g起來又放下去,眼睛沒紅,但心好像皺起來了。
到了第七天的晚上,她終於忍不住坐在書桌前,寫下了一封沒有太多內(nèi)容的信。
只有一句話:
如果你不想再回我了,也請讓我知道。
寫完之後,她盯著那句話看了好久。
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要求什麼。這段關(guān)系從一開始就沒有承諾,也沒有名字,甚至連真實的樣子都沒有。
但她還是寫了。
那封信她沒有寄出。
她把它折起來,夾在日記里。
隔天早上,她像平常一樣打開信箱,原本只是例行動作,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信封。
她的手瞬間停在半空中,心跳突然沒來由地亂了節(jié)奏。她慢慢ch0u出那封信,站在原地,像是需要時間確認這一切是真的。
信封背面,寫著那個她已經(jīng)默背無數(shù)遍的筆名。
晏知
她在桌前坐了很久,才打開信。